陈常富看到南栀来了,朝着座位上的客人们挤了一下眼睛。
抛出一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眼神。
“儿媳妇来了。我这个儿媳妇本事大得很,哈哈!”
南栀抄起一杯白酒,就泼在陈常富的脸上,“陈常富,酒没醒的话,我就给你醒醒酒!省得你张嘴说胡话,自个儿儿子女儿不争气,就犯了癔症,想要别人的儿子儿媳妇!”
白酒泼在陈常富的嘴里,眼睛上。
辣的陈常富顿时脸红脖子粗,疯狂地流泪。
南小溪赶紧给陈常富去擦:“陈叔,你不要紧吧!”
李文秀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南栀敏锐地留意到这一幕,心里快速地冒出一个念头。
陈常富推开南小溪,赤红着眼睛瞪向南栀:“儿媳妇,沈砚就是我儿子!怎么?他不想认我这个老子?”
南栀抄起一瓶白酒,在桌子上敲碎。
破碎的酒瓶子,指着陈常富:“你在说一句试试!”
南栀的火爆,吓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全都站起来。
李有道的心也被南栀吓得抽抽——南栀一个年轻女人,这脾气比男人还要火爆啊!
“我说一百句也改变不了沈砚就是我儿子的事实!”陈常富不怕南栀,他现在是巴不得南栀打在他的头上,反正这么多人在,南栀没有机会要他的命。
他把南栀弄进看守所里,这个死丫头才能够老实几天!
他一把拽起坐在餐椅上的李文秀:“媳妇儿,你是沈砚的亲妈!沈砚是谁的种,你心里最有数!你快告诉南栀,是不是你怀着沈砚嫁给别人的?你在婚前就跟我睡了!”
别说现在是保守的八六年,哪怕是在三十年后,也没有哪个女人会有脸承认自己婚前就跟男人睡了,怀着娃嫁人的!
李文秀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常富,你喝多了!”
陈常富掐住李文秀的脖子,“我没喝多!你快说!是你怀着沈砚嫁给沈雄的!沈砚是我的种!”
陈常富敢这么说,就是因为知道沈雄已经离开淮安县了。
李文秀被陈常富掐的说不出话。
南栀见状,一拳打在陈常富的鼻子上。
陈常富鼻子剧痛,松开了李文秀。
他双手捂住鼻子,鼻血不断地从指缝里流出来,他大叫道:“来人啊!儿媳妇打公公了!来人啊!”
服务生和其他桌的客人赶紧赶了过来。
南栀又是一脚踹在陈常富的肚子上。
她骂道:“陈常富,你是我见过的最恶心的人没有之一!你闺女想要嫁沈砚想疯了,沈砚不肯娶她,她就买凶杀人!你为了报复沈砚,又自称沈砚他爸!”
“大家伙儿有认识南清村的人,就去打听打听!整个南清村的人,谁不知道陈常富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虐待沈砚,小时候在沈砚病重的时候,就把他扔到后山去,想要东死他!要不是沈砚命大的话,他都活不到现在!”
“老畜生,我今天把话放这儿了,我在听到你自称是沈砚他爸,我听一次打你一次!”
陈常富鼻血直流,脖子上绷起青筋,怒吼:“在场的人瞎了?没瞎的话,赶紧把这个泼妇扭送到派出所去!”
南栀话赶话:“大家伙儿可没有瞎!他们知道你是个老畜生,不会帮着你这个老畜生助纣为虐!”
陈常富是淮安县的首富,认识他的人不少。
南栀暴揍陈常富的时候,的确有人想要拉架。
但是南栀这话放到这儿了,谁还有脸去拉架?
谁还去将南栀扭送到派出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