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彬吐了一口血沫,梗着脖子道:“陆家没有人给我撑腰!”
南栀的眼睛一眯,“不肯说是吧?行,你别后悔。杨兰姐,把针拿过来。”
陈庆彬看着杨兰将注射器递给了南栀。
注射器里全是暗红色的液体,针尖在白炽灯下闪烁着寒芒。
“这是什么?”陈庆彬慌张地问道。
“这两天王家村的鸡死了好几十只,死的时候,羽毛下的身体溃烂了大半,我抽了一只病鸡的血,本来是打算送去检测站化验,现在不用了。”杨兰冷冷地说道。
陈庆彬的脸瞬间白了,看着南栀拿着注射器朝着他走过来。
“杨兰姐说,病鸡的死亡率特别高。不知道病鸡的血打进你身体里,你能活几天呢?”
陈庆彬知道杨兰是技术员,专门给鸡看病的。
他吓得大叫道:“别给我打!我说,我什么都说!我的靠山不是陆家的人,而是南千山!”
“南千山?”南栀停下脚步,南千山就是南小溪的爸爸,长年在外面做生意,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回来。
张艳翠和南卫军被抓去坐牢,南震东断了条腿,南千山都没有回家。
南栀本以为今年春节的时候,他肯定回来,一直都派人盯着南家的动静,但他竟然没回。
这心是真够狠的。
南栀都快要忘了南千山了,没有想到竟然从陈庆彬的嘴里,听到了这个名字。
“对,就是南千山!南千山跟陆家的人走得很近,背靠陆家,他在沪市做的生意很大,我会去沪市做买卖,也是奔的他。也是他告诉我,小兰的底细,鼓励我追求小兰。这次我回来,他说了,让我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小兰成了我的人,带着她离开淮安县。”
“南千山跟陆家的谁走得近?”南栀继续逼问。
陈庆彬看着那管子暗红色的鸡血,都快要吓尿了,“我不知道,真得不知道!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他扯着破锣嗓子,恐惧地尖叫。
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是王大哥一家子回来了。
“这门怎么大开着呢?咋有男人叫救命?”王大哥纳闷儿道。
“别问了!赶紧进屋看看去!别是小杨同志和南老板出了什么事儿!”王大嫂急了眼。
一大家子迈着焦急的步伐进入堂屋,看到躺在地上捆成麻花的陈庆彬和司机,全都吓了一跳。
陈庆彬看到人来了,痛哭出声:“你们来了就好,赶紧把我扭送到派出所去吧!”
他宁可面对公安,都不想面对南栀!
至少公安不会拿病鸡的血扎他!
……
王大哥一家子到了大爷家后,这才发现大爷根本没事儿,是王大哥堂兄撒谎。
一家子人对王大哥堂兄又打又骂了一顿后,赶紧着回家。
从杨兰的嘴里,知道今晚发生啥事儿后,一家子人吓地冒出一身冷汗。
得亏杨兰和南栀没事儿,不然的话,他们一家子的罪过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