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兰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没怪王慧芳多疑,“慧芳,栀丫儿和有道去看博陵街装修的店面了,我和菜花她们都是南清村的,对荆阳不熟悉。就劳烦你骑车子去找他俩过来吧!”
王慧芳看着娇娇弱弱的苏月兰,有点不放心,“月兰姐,我走的话,你能行吗?”
苏月兰经的事儿多了,见的世面广了,早就不像是几个月前除了哭什么都不会做的妇女。
“没事儿。大街上人来人往的,就算有人闯进店里闹事,也不敢动手。真要是动手的话,我也不怕。”苏月兰卷起了袖子,白皙的手臂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她是厨师,凡事有喜欢亲力亲为,守在炉灶颠大勺也是常有的事儿,力气比普通男人还要大。
菜花她们四个是从南清村里出来的年轻媳妇,经常干农活,性子胆大泼辣。
要是发生武斗的话,她们还真不怕。
就怕来阴的,比如类似学生中毒的事件。
五人劝王慧芳赶紧去找李有道和南栀,在王慧芳走后没多一会儿,十来个要饭的就来了,男男女女都有。
他们满脸脏污,穿得也是破破烂烂的,没进炸鸡店,而是蹲在炸鸡店门前的空地上,开始吃酥酥香炸鸡和汉堡。
他们吃的速度很快,乱扔鸡骨头和包装袋,汉堡的汤汁也流的哪儿都是,没有下脚的地儿!
有想要进来买炸鸡的客人,看到这个阵势,满脸厌弃地离开。
苏月兰脸色顿时一变——这群乞丐吃的炸鸡和汉堡,是之前离开的那两个男人买的!
菜花的脾气急,“一群臭要饭的守在店门口,谁还进来买咱们的炸鸡啊?我把这群人赶走!”
说着话,她拿着笤帚就要出去。
苏月兰拽住了菜花,“菜花,别出去!这群要饭的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你拿着笤帚还没碰到他们,他们就躺地上装死讹诈咱们就坏了!”
“对!月兰婶儿说得有道理!”其余三个店员也劝道。
菜花急得跺脚。
更糟的情况来了。
为首的干瘦老太婆嗦着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头,就连黑不溜秋的手指也嗦进去了。
“这鸡儿真好吃!叫啥酥酥香炸鸡啊!依照我看,就叫叫花鸡得了!既然是叫花鸡,就该咱们这群叫花子吃!大家伙儿,我说的对吧?”
“对!对!”
“谁吃这叫花鸡,谁就是臭叫花子!”
一群要饭的异口同声地喊道,一看就是事先练过的。
现在都到了吃饭点儿了,看着这群脏兮兮的臭叫花子,听着他们的话,打算吃饭的客人们厌恶不已——谁想当臭叫花子啊!
纷纷倒头就走!
有聪明的客人知道酥酥香炸鸡店被人整了,气愤不已,想要进去给酥酥香炸鸡店捧场,店门口被叫花子堵着,地面上全都是鸡骨头,甚至还有小要饭的拉尿,都没有下脚的地儿,怎么进去?
隔壁店的赵老板出来拉客,看着这一幕,简直是笑歪了嘴!
坐在车内的田紫萱目睹这一幕,也笑了。
那个赵老板出的主意真是不错!
哼!
以后南栀开一家店,她就整垮一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