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又笑又气的骂了陆朗清一句后,陆光耀这才道:“那孩子救了朗清一命,咱们怎么报答她啊?”
“若是送钱的话,我担心她不接受。”
“送礼物的话,好像也没有合适的哈。”
“要不在生意上面帮帮她?但是我看那孩子的确傲得很,更乐意自己闯荡。”
陆天启看着陆家人热烈地讨论着怎么答谢南栀,眼镜片后面的眸闪过了阴冷的光芒。
……
这天,马东泰来到酥酥香炸鸡店找南栀。
他可不像是上一次,架子拿得十足,还狡猾到想要让南栀和南小溪竞价,看谁出的租金高了。
马东泰的胖脸都成了苦瓜,哀声道:“南老板,我是真后悔了。上次没有把厂子租给您。后面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您是不知道,那个张安娜的确是搅屎棍。她自称是陆浩明的女人,逼着我八百块租给她。
气得我姐重病,我姐夫要跳楼。真要是租给她的话,我姐夫两口子的脸往哪儿搁?
陆家那边也动了肝火,登报宣布跟陆浩明脱离关系。我姐夫的厂子虽说保住了,没有沦为二世祖取悦女人的玩意儿,可也没有人敢来租了。
今天您就当行行好,以一千块的租金,租了这个厂子吧!您月付也行,年付也行!反正怎么方便,怎么来!”
马东泰可不敢在南栀面前摆架子了,他今天来这儿,是因为陆天启。
那个“张安娜”自称靠山是陆浩明。
陆浩明的老子陆天启亲自给他打电话,让他来找南栀。
这岂不是说明真正跟陆家关系匪浅的人,就是南栀!
极有可能是因为南栀,陆家才会跟陆浩明断绝关系!
马东泰把话说到这个地步,南栀要是不租厂子的话,他秒秒钟会给她跪下。
她能怎么办?
只好“勉为其难”地以一千的租金,租下了这个厂子,租约是二十年,并且是一口气付清了二十年的租金。
她不租这么长时间,对不住马东泰的这番恳求!
再说,以后的地皮会越来越贵,她当然得先下手为强。
李有道来接王慧芳下班,正好目睹这一幕,等到马东泰走了后,他大笑出声,对着南栀翘起了大拇指:“妹子,你可真行!如你预料的那般,马东泰求你租厂子来了!并且把租金降到了一千!”
李有道大江南北闯荡了十几年,形形色色的人见过不少,但让他真心佩服的就是南栀。
南栀笑道:“大哥,这还得多亏南小溪的骚操作,要不是她的话,我真占不到这么大的便宜。”
陆家家风很严,陆浩明哪怕在荆阳,都不敢借由着陆家少爷的身份乱来,南小溪却自称是他的女人,逼马东泰把厂子租给她,闹到整个荆阳商场都知道的地步,让陆家都成了笑话。
不过,南栀心里也有数。
单凭陆浩明和南小溪的桃色风波,不至于让陆天启登报和陆浩明脱离关系。
他也是为了给陆光耀父子一个交代,毕竟陆朗清差点丧命。
经过此事,南栀也见到了陆天启和陆浩明父子在陆家的地位——哪怕陆浩明差点杀死陆朗清,也不过只是跟陆家暂时脱离关系而已。
即便她去找陆老夫人说出陆天启和南万重互换身份的真相,也不会对陆天启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相处四十多年的亲情,不是区区一句没有血缘关系就能够消散的。
她得等一个时机,或者制造一个时机,让陆天启犯下弥天大错,陆家人彻底对他和陆浩明心灰意冷。
她要陆天启从陆家得到的东西,一点点地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