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南栀正在小酒馆内。
她正在和李延军喝酒。
一起的还有一个中年女人。
这个中年女人就是李延军向南栀介绍的服装厂厂长,李爱华。
李爱华也是地道的京城人,平时没事儿的时候,会喝上两杯。
自古以来,华国人也都爱在酒桌上谈事儿。
所以李延军这才约南栀在小酒馆儿。
沈砚留在四合院,等着沈雄的消息。
南栀自己开车来的。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
南栀就没有喝酒。
李爱华和李延军倒也没有逼着她喝。
李爱华吃着花生米,笑道:“我哥只说南老板年轻、气派。他可没说南老板长得这么俊啊!”
她是李延军的堂妹,关系很近。
李延军吃了口猪耳朵——今儿是他请客,他豪气地叫了好几个荤菜。
纺织厂的效益不太好,平时他可舍不得这么吃。
南栀解决了他的烦心事儿,今天他就阔气一回。
他笑道:“爱华,我没说南老板长得俊,那是因为南老板的本事比她的长相更俊。”
南栀给李延军倒酒,笑道:“李伯伯,你这话我爱听。这杯酒,我给你满上、满上。”
李延军笑得眼睛都眯起来,是南栀开车接他来的小酒馆儿。
来之前,南栀还送了一瓶茅台给他。
把他美坏了。
今儿说什么,他都得帮着南栀牵线成功。
他扭头,对李爱华道:“爱华,你还信不过我啊!你就别犹犹豫豫了,赶快把厂子交给南老板得了!”
李爱华苦笑:“哥,你是我亲哥。我哪能信不过你呢?要不是南老板可靠,你肯定也不会攒这个局啊。不是我磨叽,我厂子的事儿,你也知道。里里外外十几号人呢。我把厂子卖了,拿着钱美滋滋地走了,这些人怎么办啊?都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喝西北风去啊。”
南栀听出李爱华为啥不肯松口了。
她给李爱华倒了杯酒,说道:“姑,你就放心吧。只要是服装厂的工人,哪怕是剪线头的临时工,我都不会开掉的。虽说我买你的厂子,可你还是得做服装厂的厂长啊,我就当一个挂名老板得了。毕竟我以前没做过服装,得靠着你给我把关呢。”
李爱华眼睛都亮了,“南老板,你叫我姑,那我就拿你当亲侄女看了!谢谢你,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杯酒,我干了!你随意!”
李爱华一饮而尽,脸上迅速染上了红。
“姑,我亲姑!您可得喝慢点儿!”南栀赶紧拦住又想要倒酒的李爱华。
李爱华的脸红得太快了,她有点儿担心。
李爱华笑了一声,“南老板,我是从酒缸里泡大的,没事儿!”
她摸着自己有些泛红的脸,“我呀,就是高兴的!”
李延军也道:“南老板,你别管她,她真没事儿。她厂子的情况,我也知道。公私合营那会儿,效益就不太好。后来公私合营结束后,她自个儿继续干,生意还算是马马虎虎。直到这些年政策放宽,做买卖的人越来越多,不少的人从南方进货。那些样式花哨时髦,别说她的服装厂,就连裁缝店的生意都每况愈下。我劝她把厂子关了,她还轻松点儿,不至于赔的底儿朝天。可她不肯,总说得为那些工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