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南栀知道蒋一舟找到京城后,问清楚了叶菲在淮安的地址,还有保姆的名字,就一个电话过去,打给了孔树梢。
孔树梢是下乡干部,最擅长的就是跟群众打交道,能言善道得很。
说服了保姆,来到京城。
保姆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叶菲在阁楼受的苦,她全都看在眼里,偶尔也会劝叶菲想开点儿。
叶菲能够顺利挟持她逃跑,也是她成全叶菲。
不然的话,叶菲常年待在阁楼,整天吃不了多少饭,瘦瘦弱弱的。
她一根手指头都能收拾了叶菲。
南小溪眼珠子鲜红:“你胡说,我不是南小溪!你是被南栀收买了,陷害我和蒋一舟!”
“你要不是南小溪的话,怎么跟我长得那么像呢?刚才又为什么一口一句的堂姐叫我呢?”
南栀的话,急的南小溪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我是你另外一个堂妹!对,我是你另外一个堂妹!”
“真是谎话连篇。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姓张,我姓南。你是我哪门子的堂妹?别告诉我,你随的母性。”
“对,我就是随的母性!”
死鸭子嘴硬,就是说的南小溪。
南小溪自忖智商奇高,从来不把村民放在眼里,早就习惯了她说什么、村民跟着信什么了。
但是这儿不是农村,而是京城。
不管哪个年代,能够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人,没有蠢蛋。
自始至终都围观这场闹剧的群众,眼睛雪亮,鄙夷地看着南小溪。
“这女人把咱们大家伙儿都当成傻子啊。说的话,没有一句是真的!”
“我记得南小溪!我妹是京大的学生,跟她同班!去年她被开除的时候,全班都知道!她的品行有问题!涉嫌拐卖妇女,才被开除的!”
“这样的女人,什么事儿都干的出来!我看保姆说的都是真的,这个叶菲同志精神没问题,是南小溪和她男人勾搭成奸,陷害她呢!”
沈砚说道:“姑姑,你是民政局的同志。叶菲同志以后过得怎么样,今天全都看你了。”
沈韵如听到沈砚叫她姑姑。
心里乐开花。
姑侄关系近了、近了。
再说,她真得同情叶菲。
想着帮叶菲一把。
在这个年代,女人要不是被逼到绝境了,怎么会豁出去离婚?
“叶菲同志,跟我进来吧。我这就给你办离婚手续。”
蒋一舟急了眼:“我不同意离婚!”
沈韵如民政局待久了,最有法子收拾这些不肯离婚的男人。
“你不想离婚,行啊。过了这条街就是公安局。我这就给公安局打电话,让公安同志过来逮你走!你虐待自个儿媳妇儿,还跟其他女人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够你喝一壶的了!”
蒋一舟怂了,焦急地看向南小溪。
南小溪哪儿还顾得上他?
听着周围群众八卦她过去的那些丑事儿,她待不住了。
拔腿走人。
……
叶菲和蒋一舟办了离婚手续。
蒋一舟生怕叶菲真去公安局告他,屁股着火似的走了。
叶菲站在民政局门口,呆呆地看着手里的离婚证。
此时是上午十一点,骄阳似火。
她的泪,一下子就落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