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家向来谨小慎微的沈图南会同意沈雄大肆为他举办生日宴,就是为了让沈砚在京城的商业圈内公开亮相。
沈砚本身非常优秀,他开的千帆建筑在业界内也小有名气。
沈雄也曾在建筑界的好友口中,听过沈砚的名字,好友对沈砚不吝夸赞,他心中很自豪,却没有提过沈砚是他的儿子。
沈锦鸿喝了杯酒,眼神又不经意地在南栀那张漂亮的脸上掠过,笑道:“三叔,我也很期待堂弟会送给图南和你什么样的惊喜呢。”
南栀前后活了两世,即便沈锦鸿的眼神掩饰得很好,却还是让她感觉到他对她的轻薄。
那看似不经意的眼神,像是小刀子似的,划开她的衣服,让她觉得恶心到了极点。
今晚他故意送给沈图南一块限量版手表,无疑就是向沈砚宣战。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斗争,总是把女人当做战利品。
他敢当着沈砚的面,就用这样的眼神轻薄她,显然已经把她当做囊中之物了。
沈锦鸿陪着沈雄喝酒,喝得不少,就去卫生间。
他在沈雄的身边长大,沈雄的这处房子里,为他留着一间卧室。
他去的是卧室的卫生间。
脑海中浮现出南栀那张冷淡却十足美丽的脸,沈锦鸿眼睛眯了起来。
解决完了后,身后传来声响。
沈锦鸿下意识地扭头,看到南栀竟然站在他的背后。
这女人竟然跟着他来卫生间。
有趣、大胆。
暧昧的念头,尚未升起。
南栀抬腿一脚,就踹向沈锦鸿的侧腰。
南栀这一脚又来得突然,他来不及避开,挨了结结实实的一脚。
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南栀紧接着又踹过来第二脚。
沈锦鸿在沈雄身边长大,沈雄曾教系统地教过他防身术,他的身手非常不错,这一脚及时避开后,腾身而起。
“弟妹,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你,让你对我下这样的重手。”
他笑得温文有礼,却出手伸向南栀的侧腰。
这女人既然跟他来卫生间,即便跟他动手,被沈雄发现的话,说不清楚的人也是她。
反正不管在任何时候,只要男人和女人单独相处,吃亏的永远都是女人。
南栀察觉到沈锦鸿的轻薄之意,眸中的怒火更胜——混账!
她刚想要避开沈锦鸿的狼爪,修长的手臂圈住她的纤腰,将她拥入怀中,紧接着一记长腿,重踹在沈锦鸿的肚腹上。
正是沈砚。
沈砚和沈锦鸿这样的贵公子可不一样,他不只是当过兵,小小年纪就出来独立的他,出手完全都是野路子。
这一脚踹的沈锦鸿连连后退好几步,还没有来得及站稳,沈砚抓住他的头发,用力地撞在墙壁上。
沈锦鸿头破血流,脑袋嗡嗡作响。
“你!”他撕开了虚伪面具,狰狞地看向沈砚。
沈砚紧紧地抓着沈锦鸿的头发,强迫他的脸贴在墙壁上。
南栀冷冷地说道:“沈锦鸿,要你再敢用那种恶心下流的眼神看我,我不只是弄瞎你的眼睛,还要废了你的第三条腿!”
沈锦鸿看向南栀,面前的女人又美又野,像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
他知道,是沈砚给了南栀恃美行凶的本钱。
他快速收敛好内心的暴怒,喘着粗气,看向沈砚。
突然间,他笑了。
压低声音道:“堂弟,我和三叔的感情,可比你这个半路回来的儿子要深得多。不信的话,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沈锦鸿就大叫道:“堂弟,我没有得罪你,平白无故地你为什么要对我动手!三叔!三叔!”
沈锦鸿这一举止,让南栀禁不住冷笑出声。
“沈锦鸿,我还真是高看你了。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女人似的,大喊大叫。”
沈锦鸿不理会南栀的嘲弄,继续叫着三叔。
沈雄的四合院并不大。
沈锦鸿的叫声,让他很快就听到了。
他急地连拐杖都顾不上,一瘸一拐地来到沈锦鸿的房间。
沈图南紧跟在他的身后。
两人看到沈锦鸿满头都是血,沈砚和南栀就站在沈锦鸿的面前,两人全都一惊,不约而同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沈锦鸿捂着受伤的头,鲜血不断地从指缝里流出来。
沈雄见状,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用力地按压住沈锦鸿头上的伤口,止血。
“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沈雄急声问道。
沈锦鸿满脸的为难,看了沈砚一眼。
虽说没有说一个字,可这一个眼神的信息量却非常的大。
沈雄也不由得看向沈砚:“沈砚……”
沈图南心中一惊,连想都没有想的就道:“大哥,是你把堂兄打成这样的?”
这也太凶残了吧!
虽说沈图南猜到沈砚和沈锦鸿会有一战,但他真没有想到是实战啊。
沈雄立刻问道:“沈砚,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在酒桌上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要对你堂兄动手?”
南栀眼角余光就看到沈锦鸿浮现在眼角的笑,立刻猜到他在得意什么。
不管是她还是沈砚,都不可能指控沈锦鸿用恶心的眼神看她。
这只是她的感觉,没有证据证明沈锦鸿意淫她。
沈雄见沈砚不说话,就去问南栀:“南栀,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们兄弟俩会动手?沈砚竟然把锦鸿打成这个样子。”
南栀抿了下唇,开口:“爸……”
沈砚打断她:“阿南,什么都别说。”
南栀咬着唇,忍不住喊道:“为什么不让我说?明明是……”
“算了,什么都别说了。”沈砚去拉南栀,“行了,我们回房吧。”
沈雄听到沈砚竟然要和南栀回房,厉声道:“沈砚,你不能走。必须得把话说清楚!你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和锦鸿动手!他可是你的亲堂兄,今天你们第一次见面,你就把他打成这样,这像什么话!”
沈图南听到沈雄的话,急的鼻子都快要冒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