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只有江卿言一个人在,姚翠芝还真能拿乔几分,现在王婶子也来了,她自然不可能正面硬刚。
毕竟王婶子可是王伯的媳妇,他们一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亚于里正一家,要是她做的太过分,只怕……
这么想着,姚翠芝便堆出了笑脸:“哟,嫂子怎得出来了?”
然而王婶子压根就不把姚翠芝放在眼里,略过她径直走向了江卿言:“小言呐,你没被人给欺负了吧?”
江卿言摇摇头:“没事的婶子。”
“你啊就是太温柔了。”
王婶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以后再遇见这种事,你管她是谁呢,骂回去就完事。”
说完,王婶子还特意看了姚翠芝一眼:“我告诉你啊,这点心是我让小言给我特意做的,你要是想看,也行啊,先把点心钱给我,不然就给我滚蛋!”
接过了江卿言手里的东西,王婶子啐了一口:“平日里不敢欺负旁人,就只知道欺负自家人,真是不要脸!小言,咱们走!”
王婶子脾气一向暴,自然也不惯着姚翠芝,说完这话,直接伸手拉着江卿言就进了自家院子。
“你说说你,她那么说,你就站在那里给她骂啊?”
都到了堂屋,王婶子还没停下来,看着江卿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王伯忍不住打断了自家媳妇:“行了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小言不还嘴还不是为了小宁?若是现在当真得罪了姚翠芝,日后小宁回去了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小宁回去?”王婶子闻言眉头一皱:“小宁在小言这儿过的好好的,回江山那头做啥?”
也不怪王婶子不知道,主要是这几日她光忙着往刘家坝跑了,根本就没关心村子里发生了啥。
直到王伯把事情都说完,她才算彻底明白了。
“哎哟喂,这两口子还真是不要脸,怪不得这几日又开始趾高气扬了,竟然是想着要把小宁给要回去,真是做梦!”
王婶子一屁股坐在了炕头,气鼓鼓的说道:“小言,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他们得逞,想留下小宁还不简单吗?让他拜个师就是了!”
拜师?
江卿言有些诧异:“婶子,您这是什么意思?”
王婶子微微一笑,便把连州的风俗给江卿言普及了一下。
原来整个连州城自古以来便有这样的风俗,若是拜了师,那徒弟就可以选择跟着师父生活,将来师父若是出事,也由徒弟照顾,若是师父没有后人,那徒弟就要给师父养老送终。
她说着,还拍了王伯一下:“刘家坝那边那个孙木匠,不就是这么跟着他师父,最后在刘家坝落得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