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遂宁不忿的瞪着殷嵊,“姐夫!你昨日才给我!”
“我知道,你快些读,现在我还能再教你一些日子,等到日后……”说到这里,殷嵊也没了声响。
看到他的脸色,江遂宁也抿着唇,默默的吃着东西,吃完马上就去看书了。
江卿言也收拾了碗筷去灶房忙碌了,一切都好像跟从前一样,一切,又好像不一样了。
这日开始,江卿言下午做零嘴儿的时候,都会叫刘瑞香过来一起,她决定把方子给刘瑞香。
“其他的步骤我想你应该都学会了,就是我这里用的这些调味料,其实都是我瞎琢磨出来的,调味料我留给你,能不能找到替代品,就看你自己了。”
江卿言拿出来好些调料,用粗陶罐子装好,上面贴好标签,一股脑的全都给了刘瑞香。
看着江卿言送来的这些东西,刘瑞香满心的感激,她看着江卿言,“你,真要去京城啊?”
“对啊!”江卿言扬起笑,“要不然怎么能把我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教给你呢!”
她虽然是说笑的,可是想到当日她被徐府留下,刘瑞香可是前前后后的帮她许多,徐府送了午膳过来她都不曾放心,还在村口等着她。
便是她这份情谊,江卿言觉得就值得她倾囊相授。
她这边跟刘瑞香两个一个教一个学,不亦乐乎,可是姚翠芝那边可就不高兴了。
“她去京城,不说带上我跟她大伯吧,可这做零嘴儿的本事怎么也应该给我们才是啊,给那刘瑞香算个怎么回事?”姚翠芝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跟身边的牛婶子抱怨着。
村里大部分人不愿意跟他们夫妻来往,也就是牛婶子还乐意听她捞到两句,顺带着附和两声。
“谁说不是呢,你们好歹也是她的长辈,不说这好处没捞着,现在连这顶顶挣钱的本事也要交给外人,要我说啊,这零嘴儿就应该姓江,就该是江家的!”牛婶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开口说着。
姚翠芝点头,“还是嫂子你明事理,哪儿像那个贱丫头,一点儿都不讲理!”
牛婶子还想说些什么,就看到有人着急忙慌的朝着这边过来了。
“咋了咋了,铁头家的你跑的这么急,是出啥事儿了啊?”牛婶子忙伸手将那人拦了下来。
结果那铁头家的根本不看牛婶子,而是转头看向了姚翠芝,“婶儿啊,你咋还在这儿扯闲篇呢?你家小环跳井了!死了!”
刚才还嗑着瓜子的姚翠芝一听这话,手里一个不稳,瓜子撒了一地。
“你说啥?你刚刚说啥?我,我没听清,一定是我听错了!你,你重新说!”姚翠芝说着就要上前去抓那人。
看到她这样子,铁头家的哪里还敢往前,忙后退两步,又喊了一遍,“江小环跳井死了!大家伙儿现在都在宋家院子呢!婶儿你还是快点儿去瞧瞧吧!”
铁头家的说完,转身就跑了,她还要去村里其他家嚷嚷呢,这么大的事儿,他们江家村可是好些年没出现过了!
姚翠芝哪里还顾得上骂江卿言,她跌跌撞撞的就往宋家跑去了,连掉了一只鞋都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