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你姐夫功夫了得,等你吃过饭,可以让他露一手!”江卿言说着,还故意冲殷嵊挑了挑眉头。
这小孩子般的行径让殷嵊哑然失笑,正准备说话,就听江遂宁道:“姐夫,你好厉害!”
“这就厉害了?”殷嵊朝着他伸出手,把人揽在自己怀里:“小宁,只要你跟姐夫好好学,姐夫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你会比姐夫还厉害。”
江遂宁圆溜溜的眼睛瞪得老大:“比姐夫还厉害?那得是什么样子的呀?”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殷嵊淡淡开口,目光越发悠远了起来。
这话听着有几分卖弄之意,可自殷嵊口中说出,反而有种这话就该是他能说出口的感觉。
江卿言探究的目光不假思索便落在他身上,似乎想要从他身上看出些什么来。
“怎么,娘子这般看我,可是有什么想法?”殷嵊挑起眉头,笑意浮现在那张冷峻的脸上,犹如破开冰雪的阳光,温暖而柔润。
江卿言鼓了鼓腮帮子,装作无事一般转头把饭盛好放到江遂宁面前:“我对你能有什么想法,小宁赶紧吃饭吧,都凉了。”
与江家小院的平和不同,江山家却是鸡飞狗跳的。
姚翠芝气呼呼进门的时候,瞧见的便是一脸委屈还抹着眼泪的江小环。
江山就坐在一旁,有一口没一口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听到动静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期盼之色。
“怎么,要到方子了?”
听到这话,姚翠芝的脸拉的更长了:“还要方子呢,我能回来就不错了!”
她说着便指了指还带着血痕的嘴角:“你瞧瞧,那死丫头家里也不知道有什么邪祟,我正说这话莫名其妙的便被石头给打中了,可疼死我了!”
“啥?”
江山眯缝这眼看了一眼姚翠芝嘴角的伤口,满是沟壑的脸黝黑暗沉:“你没瞧见是谁动的手?”
“我要是瞧见了还能让她好过?要我说,就是那死丫头搞了什么邪祟!”姚翠芝忿忿不平的啐了一口。
江山拧着眉却是没再搭话。
他现下只想尽快拿到江卿言手里的方子,这样他们家就能多赚点钱了。
姚翠芝也懒得再跟她多说,靠着江小环便坐了下来:“我说闺女,你说说你这哭哭啼啼的干啥,那个瘸子他有啥好的?要本事没本事,还得等着旁人伺候,也不知道你这是咋的了,竟是对他还有了心思。”
“娘。”
江小环抽搭着吸了吸鼻子:“殷公子,殷公子他是读书人。”
“什么就读书人!”江山猛地把手里的烟杆往门槛上一打,发出沉闷的响声:“正经的读书人可是要去参加科考当大官的,就那个瘸子,不过是认识几个字,连参加考试的资格都没有!”
“爹!您怎么能这么说话?如果咱们能请大夫给他瞧瞧,肯定能治好的,到时候他参加了科考中了功名,自是忘不了我们的恩情。”江小环猛地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吼道。
江山恶狠狠的瞪了江小环一眼,甩袖便出了门:“你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我明儿就给嫁出去!”
说罢,他也不管身后的江小环如何恼怒,拎着烟杆竟是走到了江卿言家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