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愿意受罚,只要免去窦公子的皮肉之苦。”
庞云汐忍着痛恨,朝着地上祈求。
大堂外看热闹的世家公子们看不下去,纷纷想要求情。
墨如夜面色如冰,黑眸缓缓看向大堂外准备上前的人,他一看,那些人吓得一怔,但又心有不甘,有人开口打算据理力争。
“云汐小姐太柔弱了,禁不起这样的责罚,还请摄政王开恩,我等愿意……”
世家公子迟疑片刻,还是强硬道:“请摄政王开恩,我等愿意为云汐小姐领罚。”
世家公子看来,分摊也不会打几下,这么多的人,不至于打死。
庞娇娇看着世家公子,骂他猪头。
墨如夜淡淡的:“既然如此,还有谁愿意领罚?”
庞云汐心中疑惑,墨如夜会这么好?
今日墨如夜分明是来害她的,如今会让人分摊她要受的板子?
庞云汐正狐疑的时候,门口已经有许多的人挺身而出了。
大家都以为,分摊没有许多。
墨如夜淡淡的看着眼前挺身而出的人,倒是不急着下令。
窦温朝着眼前的人看去,十几个,不由得冷哼一声:“如此之多的人,为了庞小姐挺身而出,当真是令本官刮目相看,尔等也是名门之后,无不是书香门第,将门虎子。
哼,竟然为了一个庶女如此跌下身份。
试问,尔等的年纪,家中已经有妻子,却还为这等女子,挺身而出,将家中妻子置于何地?
真是丢尽家中的脸面。
当真是比京城中的花魁还要有头面啊!”
窦温一席话,庞云汐如遭雷击。
整个一阵晃荡,这不是骂她是下贱女子。
她乃是丞相之女,岂能与那些烟花女子相比较。
庞云汐试图解释。
墨如夜淡然说道:“此情景也叫本王甚是没能想到,堂堂的相府,竟有如此女子,让这些京城的才子俊梁,甘愿轮作裙下之臣。”
墨如夜转身去坐下,窦温也满是轻蔑看向庞云汐。
“大人,云汐不是……云汐也不知道,公子……”
“庞云汐,今日之事,本就是你一人之错,本官念你出身相府,对你已是法外开恩。
这婢子甘愿为你领罚,你且也不过是受了一点皮肉之苦,太子盗用庞丞相引水渠图一事,本官诚惶诚恐。
当今圣上,要严查此事。
太子是否有罪,绝非是你一人担当即可。
若是有个人出面为太子承担罪名,太子便无事,那还要本官做些什么?
既然你言说是你偷走了引水渠的图纸,那你说出来龙去脉,并找来人证物证,本官才可以信你。”
“大人,我有,明月帮我送去图纸,她是人证,物证……我拿走引水渠图纸那日,穿了一间藕荷色的衣物,我今日才发现,衣物被扯坏了一条,那里有丝线,在袖口上。
我记得当日我去到父亲的屋内,曾找过引水渠的图纸,是触碰过暗格,若是此时到暗格去找,是一定能发现蛛丝马迹的。”
庞云汐已经这样,为救太子墨云城,也是不惜一切。
庞娇娇退下,转身先回了家中。
进了庞丞相的书房开始寻找,果然找到庞云汐所说的。
看着手里的东西,庞娇娇断定,这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