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郑婆子满是褶子的面皮抽了抽:“还能有什么事,这不是听说你哥中举了,来看看。”
秦九歌皮笑肉不笑:“也难为你这个时间还大老远的从邻村来一趟,我可不觉得我们两家现在关系有这么好,你请吧。”
郑婆子一见秦九歌关门,赶紧扯着嗓子喊:“哎呀举人老爷!你就放过我们郑家吧,可怜可怜我们吧!”
她想得就是把村里人都喊出来,跟前阵子来家里闹的刘家媳妇一模一样,只是邻居们出来的,想得却跟她以为的看热闹一点都不一样。
三天两头有人来秦家闹,但是所有人几乎都是被秦家有理有据的撵走的,现在村里人出来看倒不是看秦家干了什么,想的完全是怎么又有人来秦家找麻烦。
郑婆子还不知道,努力在门口演戏:“我们家之前被流民抢了,看在咱们以前是一家人的份上,你们就救济救济吧!”
秦九歌看着她演戏,连气都懒得生:“流民去你家抢劫,把你从我那要的一百两银子也都抢去了?”
郑婆子一下子噎住了,要说有还真没那回事,要说没有那些银子确实花了不少了,不过都是郑恒这段时间拿去,请同窗吃饭,又给夫子们送东西之类的,之前备考的时候更是买了一套很贵的文房四宝。
秦九歌不想这高兴的日子,浪费时间在这种事上,见她答不上来就直接道:“你有那么多同村不救济你,偏偏跑老远到我这来,我倒是觉得你是看我二哥中了举人想来讹钱的,但是我告诉你,我二哥需要名声,我秦九歌可不需要,你要是再敢上门讹人,我直接把你送官府去!”
她说完就关上了院门,郑婆子狠狠呸了一口,离开了秦家。
过了几天,秦家中举的热闹劲过去,一日秦大嫂却端着洗衣盆回来,心事重重的把秦九歌拉到了没人的灶房。
“小妹你听说了吗,村里在穿瞎话,说二弟在学院是因为偷东西才被赶出来的,我听说城里现在到处都在传呢!”
秦九歌皱了皱眉,觉得这时机这么凑巧,显然就是对着秦二哥来的。
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家开诚布公的把这件事拿出来全家人讨论。
其实家里人多多少少都打听到了一些,既然说秦二哥偷东西,自然就要有苦主,这件事最后还是秦二哥问出来的。
“传这件事的是学院的杜平山,我跟他关系一般,平日里接触也不多。”
秦九歌想了想道:“二哥,我觉得事情传成这样,想让我们息事宁人是不可能的,这关系到你的名誉,咱们不能当没发生。”
秦二哥问她想怎么做,秦九歌道:“既然他们把事情闹大,那我们就闹得更大,明日我们去镇子上,把那个杜平山约出来,先找个人多的地方跟他对峙,看他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