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家里人提起这件事,秦母也很不理解,明明也算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怎么比他们这些山野农户出来的女人还不会做人。
晚上,秦九歌带着孩子洗漱睡觉,看见秦大哥皱着眉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秦大嫂喊他睡觉他也不回去。
“大哥,怎么不回去睡觉?”
她还以为是秦大哥白天摆摊,买卖上遇到发了什么不顺心的事,结果秦大哥看了她一眼却道:“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得去池塘那边看一眼。”
秦九歌无语,秦大嫂闻言追了出来:“这外头这么黑,你一个人跑到池塘去,倒也不怕摔进去!你等着,我披件衣服跟你一起。”
夫妻俩大晚上一起步履匆匆的出门,留下秦九歌看看拉着的两个孩子,摇摇头回房睡觉去了。
翌日,秦九歌又跟着秦二哥坐着村里的牛车去了镇子上,今日他们的案子二审。
秦九歌站在公堂上,在开堂之前扫了一眼杜平山和张夫子,感觉他们少了几分上次离开时候的心虚和紧张,显然是这段时间他们已经缓了过来,肯定是有了新的准备。
果然,这次一开审,他们就向胡县令申请,让几个当初秦二哥的同窗一起上堂作证,说他们都是偷窃事件的证人。
胡县令问过去,几个人言辞凿凿,甚至说得像是他们一起把人抓到了似的。
秦九歌觉得,这些人真的是白读了书,即便是顾及顾院长的面子,可他们平日里那么爱惜自己作为读书人的名誉,此时看起来也十分可笑。
秦九歌余光看向外面,果然在堂外看见了一个背着手的熟悉身影,四目相对,秦九歌还未来得及偷偷行礼,柳夫子已经站了出来:“且慢!”
堂审被打断,胡县令刚刚皱眉,就看见人群中柳夫子上千一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心下有了几分好感:“打断堂审可有何事?”
柳夫子抬首先介绍了一下自己,然后道:“大人,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权衡再三,还是觉得真相更为重要,即便这样可能会让很多人蒙受损失,但是这也是他们歪曲事实要承担的后果,这一切本来就与秦子谦无关。”
正好胡县令也连续听了几个人说一样的证词,此时有了几分兴趣:“哦?说来听听。”
柳夫子证明了秦子谦确实是自请辞学的,而且后来顾院长还在科举之前不允许他们夫子给秦子谦保举信,当时他就怀疑其中有什么问题。
柳夫子的话点到即止,其实他知道得更多一些,但是有些话是不能由他来说的。
这时候秦九歌上前一步,在堂上直接落下一记惊雷!
秦九歌扬声道:“大人,民女也有话要说,这一切的因果缘由,如果说上一次我还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与顾院长个人有关系,但今日我看到这么多二哥以前的同窗站出来,这显然不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了。”
她的神色不卑不亢:“今日,我们还要状告书院顾院长——顾院长之女顾玉莲,对我二哥纠缠不成,对方却恼羞成怒,迁怒于我二哥,阻碍他考举,如今甚至还恶意构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