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有诊断过类似的病例,但也不敢说百分之百保证,只能先按照自己的经验写下药方,才犹豫不决地交给判定的人,还有其他译者传看。
而当两个人的答案传到王老大夫手中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数,这场比赛的胜者是谁了。
秦九歌暗自打量了一番满相堂的冯大夫,发现对方脸色也不是很好,显然也已经知道结果,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这个患者的病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王老大夫和冯大夫自己把下脉诊治一番得出的结论,肯定跟秦九歌也是一样的。但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对秦九歌改观不少,对他也没有一开始见面时候的轻蔑了,毕竟满相堂也算是个大医馆,能够赢了冯大夫的徒弟,至少也跟她们在场的人医术差不多。
王老大夫看着众人的脸色,心下觉得好笑,在他看来,只怕在场的同辈人没有一个医术能比过秦九歌,至于他们这些老家伙,其实王老大夫也不知道秦九歌的医术到底到什么程度,只是在前几日到对话当中,他只能说一句深不见底。
冯大夫瞪了一眼垂头丧气回来的徒弟,口中还是有几分阴阳怪气,看着王大夫道:“没想到啊,你不吱声不吱气的居然藏了这么个宝贝徒弟,怎么也不早告诉大家,也未免太见外了。王”
老大夫摆了摆手道:“哎,这也不是我的主意,而是我这徒弟是女子,你们也看到了,女人从医,总是要受一些目光狭窄之人的偏见,她自己讨厌这些,因此一向很是低调。”
旁边有人看了一眼小王大夫,阴阳怪气道:“那怎么在杏林会上将徒弟带来了,这么说来,老王大夫是不准备让孙子继承衣钵,而改教给徒弟了?”
这话说的明显就有挑拨的嫌疑。秦九歌面不改色,老王大夫冷冷一笑:“那你们就是小题大做了,我这个徒弟不过是对医术有些兴趣,她的事情轮不到我这个当师父的指手画脚。”
冯大夫见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不忿,想要多在嘴上占两句便宜,秦九歌瞥了一眼淡淡道:“这么说来,还有一件事不知道方不方便同冯大夫说。”
冯大夫皱了皱眉看向秦九歌:“有什么就说,有什么可扭扭捏捏的。”
他说秦九歌扭扭捏捏,无非还是在意他女人身份,秦九歌皮笑肉笑:“没想到冯大夫如此豁达,那我便直说了,刚刚我见冯大夫脸色,只怕有肾虚之嫌,还请冯大夫注意身体,让徒弟多多帮您诊脉。不过根据我的建议,近三个月在房事上,您还是节制些比较好。”
秦九歌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憋笑,王老大夫更是笑出了声。
大夫在房事上力不从心,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尤其是他们这些医者察言观色,便知道最近身体状况如何,只不过这种事没有人会大张旗鼓的说出来,这女医者明明是为了给他师父出气,倒也说得冠冕堂皇,这冯大夫向来是个沉不住气的这么看来,反倒不是人家的对手。
冯大夫恼羞成怒还想要说什么,但此时正式的杏林会开始了,他也不得愤愤的坐回位置上,等待会议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