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北都城内,望君楼是城内的歌舞场所,此刻望君楼南侧大院被人包了,南院大厅里歌舞升平,伯其壁怀里正抱着个美人给他灌酒,旁边的兰止行衣衫不整,怀里抱着的是阿羽,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两边分别是五位知府派来的总管们,身边各围绕了四名舞女殷勤的服侍着。中央的空地前还有十几名舞女正轻歌曼舞的表演着,伯其壁和兰止行白天吃喝,晚上歌舞娱乐招待这些人两天了,五位总管们又是开心又是急,这两人不给机会谈正事,也只能多待些时日,找机会开口才行。
伯其壁一把抱起怀里的美女说道:“不陪各位了,各位自行其乐。”众人只能连声回应。兰止行也搂着阿羽往外走,边走边打招呼:“我也先告辞了啊。”众人又只能连声回应。不多时,也纷纷打招呼各自带着几名舞女离开。
夜色中,兰止行带着阿羽乘坐一辆马车离开了北都城。这边留给伯其壁处理即可,自己陪了这些人两天,给足面子了。无非又是税银进国都,求他借兵护送之事。
夔龙山蜈蚣岭的两名侍卫在梅少康房门外轻轻叫唤着:“大当家,大当家,可起床了?”
平日里,梅少康早已经起来了,两名侍卫在门外等了两个时辰,房内还没有动静,只能在门外轻声喊了几声,房间内没有动静,两人推了推房门,房门从里面锁着了,两人又叫唤了几声,房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察觉不对的侍卫,抽刀挑开了门栓,进到屋内,便闻到了里屋传来的血腥味,两人急忙上前,只见梅少康躺在床上一淌血泊中,颈上头颅没有了。
夔龙堡,杜游龙的桌上正放着梅少康的头颅,一早这梅少康的头颅就被人用棍子插着立在了夔龙堡大门口,守卫发现后,立马报了上来。
夔龙山一处山崖边,一具黑衣人尸身正被人左手提着从山崖上扔了下去,扔掉尸体的人右手拿着一副鬼面面具转过身,正是凤小刀,两手把鬼面面具搓烂了顺手扔了。
最后跟踪他的一名枭鬼门的人被他干掉了。兰倾颜既然过了这夔龙山,他也该离开了。杜游龙的守卫较严,昨晚只能去把梅少康解决掉,割了他的头给杜游龙送去了这份“礼物”。
宣日城外,莫天英安排天英山庄的人去宣日城内采办了一些物资回营了。
伯其安安排传世山庄的护卫队统领带三千护卫军先回传世山庄了,只留了三十名护卫跟随。
丰香军兰平川安排了五千军士随商队出行,其他的兵马先行离开,一路安排了下去,力保三少主与商队平安到达北都。此刻商队和随行的丰香军已经启程,莫天英的车厢内,兰倾颜起得早,还犯困,又在车厢里躺着睡着了。
天府国都皇城内,云炎天正在书房训斥太子云骐敖:“都快三十的人了,就不知道收敛一点,那钟兴桥乃有功与我天府国的将领,你逼得人家出逃,还干出这档子事,现在朝中大臣议论纷纷,要不是毕元芳给你压着,只怕早就有人来弹劾你这太子了。”
跪在地上的太子云骐敖心想,毕元芳是自己外公,还是帮着自己的,这次还是先把父皇安稳住吧,便抬袖子揉了揉眼睛,哭着开口:”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我已经派人去厚葬那钟兴桥了,还请父皇责罚。”
云炎天看着太子认错了,火气消了些,:“回去给我好好待在府中,一个月不准外出,好好反省。”
回到太子府的云骐敖恨极了兰止言,他派去宣城的人回报,那兰止言也看上了钟落梨,早就把人弄到府里了,还把钟兴桥的死推到了他身上,到处宣传是他干的。让他恼恨不已。
原本太子之位不是他的,云炎天有六个皇子,十个公主。
大皇子是皇后所生,皇后乃兵部侍郎之女,还生了两位公主;二皇子是皇后身边的侍女被宠幸后所生,三皇子和四皇子是毕元芳的女儿毕贵妃所生,只是这三皇子只有几岁时便夭折了,毕贵妃自然对身为四皇子的云骐敖疼爱无比。五皇子是户部尚书之女王淑妃所生,也在很小时就夭折了,那六皇子是云炎天出巡时,看中了一江湖世家中的女儿,与其所生。
十年前身为太子的大皇子起兵叛乱,被云炎天抓了一直囚禁在了太庙里,皇后也被打入冷宫。二皇子出生太低,后来便立了他为太子。只是后来,云炎天发觉太子叛乱之事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也不想去深究了。
宣城内,东南角一处豪华府邸中,兰止言端起书桌上的茶杯一口喝完了杯中的茶,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发火,要“忍”。他的书桌上到处洒了墨汁出来,钟落梨两手沾满墨汁不知所措地正站在书桌旁。
兰止言想到这女子给自己梳歪了发束,系错了衣带,叫她去书房研个墨又倒多了水,溅了一书桌,刚刚自己刚进书房就看到这情形,心想自己怎么救了个这么笨的侍女回来,喝口水先消消火,怎么这茶一口就喝完了,这火也没消完,便随口吩咐道:“再去给我倒杯茶来。”
就见那双沾满墨水的手,要去端那茶杯,只能拿起一旁的毛笔顺手敲向那双手;钟落梨瞧见兰止言拿毛笔敲过来,本能撤手回退两步。
兰止言见状,一挥毛笔又攻了过去,钟落梨抬起右手挡住了毛笔,侧身闪开,兰止言再次举毛笔刺了过来,钟落梨一蹲身躲过,回手一掌再次挡住了毛笔;兰止言不依不饶的再次拿起毛笔敲了过来,钟落梨只能往外逃,刚一转身,腰身就被兰止言搂住随后把她往后一带退到了书桌前,单手把她翻过来面对他,钟落梨只能头往后仰,却见那兰止言也跟着一倾身子,脸靠了过来,钟落梨顿时心内混乱,不知该反抗还是要回击,就见那兰止言坏坏的一笑,右手拿了毛笔在书桌上墨水里沾了一下,在她脸上一顿乱画,然后“哈哈。。”一番大笑后放开了她便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