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屋内,菜花儿在屋内又升了一堆火,凤小刀白天醒过来,喝了鱼汤和药后,又沉沉睡去。菜花儿又去采了一堆药草回来,堆在了房间内。然后挨着凤小刀睡着了,睡着睡着有人在轻轻推他,他朦胧的睁眼,身边的少年有些难为情的说:“有尿壶吗?”
菜花儿起身拿了个小瓦罐过来,帮凤小刀解开了裤头,把瓦罐塞了进去,不一会那少年说道:“可以了。”菜花儿又伸手从他裤子里把瓦罐拿出来去外面倒掉了。
凤小刀解决了尿意,人舒畅些了,借着火光只见这破屋里乱糟糟的,身上的破棉被已经黝黑发亮了,还有很重的味道,靠着他而睡的小男童,手和脸因为去河里抓鱼倒也干净,不过那头发纠结在一起满是泥垢。
凤小刀对自己是乞丐的事没什么太多记忆了,那时候毕竟自己很小就被凤鸣绝收养,不仅思念起师父起来,如果没有师父,他可能就一直是名小乞丐;然后又沉沉睡去。
魅幽兰趁着夜色到了林城了,她发了信号出去,身后的蓝阜和四十几名蓝枭也到了林城,也发了信号;白天那魅影堂的人被他们解决了之后,自己也损失了十几人。魅影堂的人赶到了魅幽兰的位置,接走了魅幽兰到了一处秘密点。魅幽兰已经精疲力尽,找了地方先睡了。
蓝阜与在林城的乌枭汇合后,下了搜索魅幽兰的指示后,也带了四十几名蓝枭找了地方休息。
秋归月熬好了药,盛到了碗里,用另外一只碗相互倒凉些了,端到了马车车厢里,扶起了钟落梨说道:“钟姑娘,先把药喝了。”
钟落梨被秋归月救后,苏醒后见到了秋归月后,大哭了一场,便想寻短见,被秋归月制止了,心情却抑郁寡欢起来,加重了病情,秋归月寻了一家医馆给她开了药,一路小心照顾服侍着。钟落梨看到眼里,心中感动,又想起大仇未报,也放弃了寻死的心思,配合秋归月喝药休养起来,而且她也不想给秋归月添太多麻烦。
秋归月为了尽早赶到西蒙山,自己偶尔休息一下,便白天黑夜的赶着马车,一路疾行。
秋归月喂她喝完药扶她靠坐在车厢里,又下了马车收拾一番。再又到马车里扶钟落梨躺下,说道:“钟姑娘要起夜就使唤我。”
钟落梨害羞不已也没法子,自己身子行动不便,吃喝拉撒全靠着秋归月,好在秋归月磊落大方,坦坦荡荡,除了没办法的接触,都一直中规中矩,让钟落梨安心了些。
秋归月说完,退出车厢关上车厢门,坐到了火堆旁打起了盹。
兰怀卿一早来到了兰止言的房间里看望他,他服用了安逸之的云极圣丹,内伤恢复得较快,不过断了肋骨要好好修养,也不能乱动,兰怀卿便把书房布置在兰止言房间办事,也好陪他聊聊。
门口有护卫通报,兰怀卿唤了进来,只见是兰倾颜院里的死卫进来禀告,兰倾颜养的小狗昨晚不见了踪迹。
兰怀卿正觉得奇怪,是谁这么好的身手,只为来偷兰倾颜的小狗。
“兰涅生!”床上躺着的兰止言答道。
兰怀卿更加不明白了,问道:“谁是兰涅生?”
兰止言便把兰倾颜无意帮了城内一位乞丐,这乞丐却是位武功高手,知恩图报给兰倾颜做了贴身护卫之事说了一下。
“哦,那乞丐,不,兰涅生的来历你可查清楚?”兰怀卿对这兰涅生倒是有些感兴趣。
“查不出来,这人跟着倾颜一起失踪的,那四万除了倾颜,便跟他最亲,兰涅生回来抱走四万应该是和倾颜有关。”兰止言躺在床上分析着。
这时门外又又侍卫来通报,有信使带信给兰之言,兰怀卿便唤了进来。只见来人进屋行礼道:“兰二少主,小人从吉垣城来,西蒙山秋归月托小人带口信前来。”
兰止言知道那秋归月去救钟落梨了,兰平贵派去的军士远远看到秋归月一人一骑一剑冲向了两万人的大军,那些军士当时也被震撼到了,远远看到秋归月好像带着一人从大军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而去。只是,秋归月没有把钟落梨带回宣城,两人失去音信几天了,这让兰止言一直担心不已,听到这人带来了秋归月的口信,连忙催促道:“你快说。”
兰怀卿瞟了眼兰止言。
屋内报信之人便开口说道:“秋归月让我给您带信,钟姑娘心脉受损,暂带回西蒙山请谢继禹救治。”
兰怀卿让报信之人离开,问道:“要我派人去趟西蒙山吗?”
“不用,我好了亲自去一趟。”兰止言对秋归月心存感激,独自一骑闯两万大军去救他的一名侍女,虽然大家也知道他和钟落梨的关系,毕竟那关系并没有公开。自己这是欠了秋归月一份很大的人情。
兰止言又想到,能让钟落梨心脉受损,也猜到了怎么回事,心中发狠,那太子死定了。
兰怀卿没有出声,悄悄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