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啊?”
谢汝箐这一说,玉子宁自然知道这事儿不好办。
而她却低下头道:“是我前两日听说,这学堂你还缺个夫子。我便想着,介绍我爹爹一个故友之子,来这里当夫子。”
“这人的文采不差,十二岁就中了秀才,是咱们潼川当地有名的神童。就当一个夫子,是怎么都够格的!”
“神童?你说的是叶清学?”
没想到谢汝箐推荐的是这人,玉子宁倒有几分惊讶起来。
“你爹爹这样的读书人,怎么也会跟这种无耻之徒的人户有交集吗?”
玉子宁这一说,谢汝箐可就傻了眼。
“子宁姑娘,怎么你跟着叶清学很相熟吗?怎么瞧着对他,好像有很大恨意似的?”
若叶家真的得罪了玉子宁,那么这个差事,他指定是得不到了。
“他倒没那个本事叫我恨他,只是这家人人品不好,不适合教书育人罢了。若是谢姑娘你念着旧情,想要帮衬他们,自可以在别的地方帮。”
“可若是让这样的人进了学堂,那是真要误人子弟了,实在是不合适!”
玉子宁这话说的明白,谢汝箐一听,也懂了几分。
不过叶清学来求她的时候,实在是可怜万分。谢汝箐当然不想不明不白的,就断了这个念想。
她便问道:“那子宁姑娘你可否说说,这叶清学究竟是做了什么毒事儿,叫你如此讨厌他?”
谢汝箐也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
玉子宁就笑了笑道:“先前那个叶清学跟寡妇私混,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事,谢家姑娘是不知道。”
“后来他又伙同了那宋家哥儿,想要害得我爹爹丢了功名的事儿,你怕是也有耳闻。毕竟这件事情根宋濂行有牵扯,你肯定知道的。”
“还有就是上回,我们玉家面馆被放火,也是这个叶清学挑唆的。做了这么多坏事儿,他都没有悔改之意。若真叫他教了孩子们,还不知要教坏多少的人!”
这些事儿,谢汝箐确实全都知道。
可是以前她在宋家为妾时,叶清学也去过宋家几回。回回都给她带了吃的玩的,还说是看在她爹爹的面子上照顾她,她便觉得这是个好人。
所以叶清学跟她解释这些事儿,她也一时糊涂信了叶清学的话,这才替他来当说客。
要不是玉子宁这当事人一说,她真要被蒙蔽了!
故而谢汝箐这才道:“对不住了子宁,我不知道这事儿是这样的。怪我糊涂,我不该跟你开这个口。”
“回头我就去回绝了那叶清学,以后这样的人,我必定不再理他了!”
谢汝箐虽然有时糊涂,但好在是个知道及时掉头的,人也不倔。
玉子宁听了就拍拍她的手背。
“汝箐啊,你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儿,还是应该学会看人才是。不然继续糊涂下去,真是要有苦果子吃了。”
“我晓得,还要多谢你费心了。”听了玉子宁的话,谢汝箐便就笑着将她抓住了。
从学堂出来,玉子宁就想着要去江家看看江大娘子和江彦柔。
随身也带来了明香阁新做出来的皂,想要给他们试试。
哪知她这刚到江家门前,就看到温家的马车,停在了江家的门口。
温大人一来,那可就证明江家有人身子不爽了。
玉子宁见了就皱了眉,赶忙就走进去。
可哪知,她刚进门口,这迎面就笑眯眯地走来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昨日他们才交过手的卓子仪。
“民女见过王爷,”一看到卓子仪,玉子宁就规规矩矩的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