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卞远道面色严肃,看样子是要主持公道的。
谢汝箐赶紧跪了下来,眼含热泪的娓娓道来。
“这个叶清学为了来温家学堂当夫子,就出言威胁小女子。若是小女子不想办法让他谋得这个差事,他便要污蔑小女子的清誉。一则让小女子丢掉这差事,二则让小女子在这世上无法为人。”
“哦?这世上竟有如此无耻的小人?”
一听这话,卞远道就拉下脸来。
他回头狠狠的瞪着叶清学:“叶清学本官问你,此事是否属实?”
“大人息怒,此事并不是实情,还请大人听小的辩驳!”
这可是知州大人,叶清学自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他便扑通一声跪下,开始巧言善辩。
“大人,这个谢汝箐的话可不可信啊!这女子向来是攀附权贵的,为了过上荣华的日子,不惜卖身进了宋家。后来宋家获罪,她又侥幸逃脱,跑到这学堂来当了女夫子。”
“按照道理来说,这教书育人的夫子,必然是要才德兼备的。所以下人才会与她起争执,小人也只是为了这些学生们着想,别无他意呀!”
瞅瞅叶清学说这话,好似他有多好心似的。
谢汝箐一听,可是当场就急了:“你胡说!你是为了叫我举荐你进学堂当夫子不成,才来速度威胁于我的!叶清学你怎么不认账啊你?”
但不管谢汝箐如何愤怒,叶清学都是冷笑不止。
“我又何曾威胁过你?我就不信了,这堂堂的知州大人,最是明察秋毫。他会不信我一个读圣贤书的秀才,而相信你一个为奴为妾的低贱女子!”
“啪!”叶清学的话语太嚣张,卞远道实在是听不下去。
他直接踢翻了一旁放着的木具,很是不悦的道:“住口,不许再污言秽语的污蔑他人了!”
“叶清学本官问你,你说本官明察秋毫,不会不会信你一个读圣贤书的秀才。那若是本官不信你,本官是否就是糊涂蛋子了?”
他倒是聪明,知道如何说话对自己有利。
可他越是狡猾如狐狸一般,卞远道就越觉着这人的人品不成!
“大人误解了,小的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
这个卞远道还真是不好对付,叶清学就低着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
而跪在一旁的谢汝箐,也泪如雨下起来:“大人容禀!小女子之所以会卖身进宋家,是因为当初小女子的父亲病重,卖身救父,实属不得已而为之。”
“而宋家获罪,小女子是提前赎身离开宋府,这才躲过了一劫。便是来到这学堂做女夫子,也是因为玉子宁姑娘的举荐。小女子清清白白,绝无他人口中的污蔑之际!”
“噢?你是子宁姑娘举荐过来的?”
一听到玉子宁的名字,卞远道自然就更相信谢汝箐了。
“是,”看卞远道很是相信玉子宁的模样,谢汝箐就点了点头。
“是因为我交的这些小姑娘,都是潼川镇上漂流的乞丐。子宁姑娘有善心,与温大人商议好了,合力抚养这些乞丐长大。并请了小女子过来,教授这些小姑娘识文断字。”
“子宁姑娘说,女子要多读书,才能活出不一样的出路。所以我才会在此,并没有这叶清学所说的,用的其他手段!”
看谢汝箐边说这话边哭,大有要装可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