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见他们如此不客气,玉子宁就冷笑起来。
她一回头,就对上了孟掌柜看她那般不屑的眼神。
玉子宁这才开口道:“你卖的这个东西,可不是从东京来的。你居然还叫人家花十两银子买一张,你才是黑心呢!”
本来他发他的不义之财,玉子宁并不想多插手。
但他既是借了自己的名,坏了自己的名声,可就不能轻饶他了!
“你胡说,这没有的事儿!”
玉子宁一开口,这个孟掌柜可就慌了。
他急忙就指挥那两个小二:“还不赶紧把这个疯丫头给我弄出去!以后她若再来我们店里,就直接打出去!”
“没有的事儿吗?”看孟掌柜的心虚不已,玉子宁就直接笑了起来。
又见那两个小二要来扯她,她便高声道:“难道各位夫人姑娘,真不想要晓得,这个孟掌柜是如何忽悠你们的吗?”
一听这话,在场的夫人姑娘们都对视一眼。
眼瞧着那两个小二左右一个,直接拽住了玉子宁的手臂,要把人拖出去了。
那天远布庄的大娘子罗雨浓,就突然开口道:“孟掌柜的,既然这个小丫头说你的东西有问题,你还是叫她当着我们大家说清楚才好。”
“否则的话,以后你这东西,我们大伙儿可是不敢买了。”
“林大娘子,咱们都是老主顾了,您怎么还信了这一疯丫头的话呀?”看罗雨浓不相信,孟掌柜的就心虚起来。
而罗施宜见那两个小二已经强硬的,要把玉子宁给拖出去了,她就直接带着丫鬟,冲上去拦住。
“怎么,我姑母话都还没有说完呢,你们就着急把人赶走,你们是心虚不成?”
林家大娘子跟罗家大姑娘都插手此事,今日不给个交代,那确实是不成了。
到这时,孟掌柜的才无奈的道:“罢了,既然大家都想要知道实情,那我就好好的问一问。”
说完这话,那孟掌柜的就大手一挥,让那两个小二放开了玉子宁。
终于得了自由,玉子宁就揉了揉自个儿被那两个小二拖得有些生疼的胳膊。
静等着这个孟掌柜的发问。
果不其然,那孟掌柜当即就咬牙切齿的开口:“小丫头,你说我这东西不是东京来的,你有何凭证?你要是没有凭证就在这里胡言乱语,那我可要拿你去见官!”
看她穿得破破烂烂,可不是什么有钱人户的姑娘。
恐怕连胭脂水粉是什么东西都没见过,还敢大言不惭的来胡说!
“凭证?”闻言,玉子宁冷笑。
“你刚才也说了,那东京的玉家姑娘制作这胭脂纸时,是用了一些药的。那我问你,你可知道这里头加的是哪些药?”
“我……我只负责买,哪晓得这些东西?”玉子宁这么一问,这掌柜的可就答不上来了,他当即就慌了神。
而玉子宁却冷笑道:“我家有亲戚,是去过东京的。恰巧他就跟我说过这玉家姑娘所做的胭脂纸,是什么样的。”
“据说这胭脂纸色泽均匀,纸张薄如蝉翼。用过这胭脂纸的姑娘们,朱唇都养护得十分好。而且这胭脂纸散发着浓烈香气,老远就能够闻到了。”
“再看看掌柜的你这东西,请问这一样一样的,有哪里对得上?”
玉子宁一番话,把孟掌柜问的哑口无言。他当即就不知道如何做作答。
罗施宜闻言,就直接拿起这掌柜的摆出来的胭脂纸,细细的闻了闻。
见这胭脂纸上泛有怪味儿,色泽不均匀,纸张粗糙,确实谈不上什么佳品。
罗施宜顿时就心中有数了。
她刚要开口,怒斥这个孟掌柜的把她们当了傻子骗。
哪知道这个孟掌柜就怒从心中起,瞪着玉子宁吼她:“哼,你说得好听,但谁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有本事,你把这东西拿来给我们大家一看。否则的话,你这就是污蔑!”
而这个掌柜的这么一开口,围观的其中几个富家姑娘,也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