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知道白秀姑眼里不容沙子,玉子宁就点头。
“江家二哥儿说的很清楚,这事儿是那叶清学跟宋家哥儿闹出来的。叶清学本就跟咱有仇,想必那宋家哥儿也是受了他的挑唆。所以他们会对付爹爹,也不足为奇。”
说罢这话,玉子宁回头看着玉霖松。
“只是堂兄,这县令大人是怎么处置那叶清学跟宋家哥儿的?”
逼良为娼可是大罪,恐怕这次叶清学没那么容易全身而退吧?
说起这个,玉霖松就冷冷一笑。
“方才县令大人审理过,证明此事确实是叶清学和宋濂行合力而为。只是叶清学是主谋,宋濂行只是从犯罢了。”
“故而县令大人判处叶清学重打五十大板,关入牢狱三月。以后再参加科考,此罪行也要进入评定考量之列。至于那宋濂行只是被叶清学蛊惑,所以被罚重打三十大板,拘押七日。以后若是再犯,同样影响科考!”
“至于犯事儿的那行院,确实是一直都有干逼良为娼的勾当。所以那行院的鸨母直接抄家,然后全家流放边疆!”
这个结果,听起来倒是有那么几分公平。
但是玉子宁却知道,宋家有权有势,还与县令大人交好。所以叶清学被罚的这么重,多半是背了黑锅。
只是这口锅瞧着叶清学背着,玉子宁倒觉得他是罪有应得。
故而她便道:“这样就成,想必闹过了这么一场,那宋家哥儿也会收敛了。”
毕竟等他拘押七日过后,很快就要秋闱了。
等到爹爹顺利的考中举人,他们这些人一个个的,再不甘心也没用。
“嗯,”在县衙当差这么久,玉霖松也明白这其中的门道。
他便看着玉子宁:“这宋家不是好惹的,以后咱们避讳着些。忍一时气是小,若是影响了叔叔的前程就事儿大了。”
他打小就晓得,玉子宁的脾气不好。
不管是惹到了宋家还是叶家,估计都是这丫头的手笔。看来自己是该劝说叔叔和婶子狠心一些,早点把她嫁出去,丢了这个祸害才好。
“明白了,”玉霖松看她的眼神,显然是有几分不悦的。
玉子宁也懒得与他解释,只是回头看着玉大青跟白秀姑。
“爹娘,咱还是找个马车回潼川吧。大哥一人在家,腿脚不方便,也不能长时间离人的。”
“对对对,”事情解决好了,白秀姑这才想起大儿子还在家。
她就冷冷的瞪了玉大青一眼,然后从自己随身的钱袋子里,摸出一个银锭子来塞进玉霖松的手里。
然后叮嘱道:“霖松啊,你一个人在县城要照顾好自个儿,有什么想买的想吃的就尽管去买,可别亏了自己。”
“等到衙门放休了,也抽个时间回家来瞧瞧!”
打玉霖松到衙门小半年了,他是一次家都没回过。
要不是今日闹出这事儿,还不知啥时才能见到他。
“不必了婶子,家中日子也不好过,我不能收这银子。”这么大个银锭子塞过来,玉霖松赶忙退了回去。
“这几月我当差的月俸,县衙都还没有发呢。等到月俸发了下来,我就送回家中给叔叔读书。”
毕竟玉大青夫妇为了供养他,吃了不少的苦。
更是倾尽家财,想办法把他送到了衙门当差。
如今他总算能够赚了银钱,当然要竭力回报叔叔婶子的。
“不用,不用。”听玉霖松这么一讲,白秀姑就赶忙摇头。
“如今家中的日子也好过了,你不必挂念着家里。你妹妹想了法子,叫咱家在镇上做起买卖,赚来的钱一家人生存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