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民女是。”
听这庞县令问起,宋月荷一改方才的嚣张,就哭了起来。
“大人,民女是被冤枉的,求求大人一定要为民女做主啊。这玉子宁并非是被民女所伤,她是诬陷我!”
“反倒是这个玉子宁,她纵容他的姘头对我动手。大人看看民女的伤,恐怕这脸上和头上的伤,这是好不了了。女子的样貌是何其重要,他们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宋月荷这番话,可真是倒打一耙。
同跪在一起的玉子言听不下去,忍不住就要回头反驳。
哪知玉子宁却一把拉住他,然后语气淡淡的道:“大人,宋月荷如此说颠倒黑白。她伤我的时候,镇上的许多百姓都看到的!”
“而且她所用的刀,乃是从边疆胡人手中买来的宝石刀。这刀何其贵重,我玉家一个寻常百姓之家,断然不会有这样的东西!”
“她之所以会企图杀我,就是因为她爹爹宋安看上了我,想要强抢民女,入府为妾。结果民女得人帮助,侥幸逃脱。”
“而宋月荷自己与府中家丁通奸,被人抓了个现行。她就冤枉是我肆意报复,才对我下了毒手的。还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玉子宁的话,条理清晰。
而且这物证人证玉家都带了来,样样都是齐全的。
庞大人一听这话,这才问宋月荷:“宋家姑娘,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宋家,这些年来,可年年不少给他送银子。
如今这宋家姑娘犯了事儿,他按理是要帮着些的。不然的话,自己岂不是断了一大条财路吗?
只是说是怎么说,这玉大青才中了解元,那也不是好惹的。看来今天这案子,这是不好断呀!
“我……我……”庞县令这么一问,本就理亏的宋月荷,自然不知说什么。
哪知就在此时,这衙门外头,突然就传来了急匆匆的声音。
“大人等一等,大人等一等啊!”
紧接着,这穿一身金黄色长袍。头上了个软脚璞头的宋安,急匆匆的就进了公堂的门。
这一迈进大门来,他扑通一声就在公堂中跪下。
然后他高声道:“县令大人,青天大老爷,请您一定要明断此案啊!”
“我这女儿心思单纯,少不得要被人构陷。你看她这弱质芊芊的样子,哪里像是会逞凶杀人的呀!”
看宋安都露了面,庞县令就越发为难了。
他看了看玉家人那难看的脸色,这才斟酌道:“这件事的其中,恐怕确实有些误会。你们两家稍安勿躁,本官自然会秉公断案的!”
说着,他就将目光落在了玉子宁身上。
“玉家姑娘,你可还有其他物证能够证明,这匕首是宋家姑娘的?毕竟这胡人的刀再贵重,也不能证明这就是宋家姑娘的刀啊!”
说着,庞县令又看向一旁的众人。
“还有你们,你们是亲眼看到,这宋家姑娘扎了玉家姑娘了?你们可知道,在公堂上说话若是不严谨,那可是要挨板子的!”
庞县令这么一吓,那些来作证的潼川镇百姓,一个个就吓得变了脸色!
而玉子宁闻言,自然是听得出来,这个庞县令想要偏帮宋家。
她便咬牙道:“那请问庞大人,你说这把刀不是宋月荷的。你又以什么物证来证明,这东西不是宋月荷的?”
说要什么物证,他不过是想要拉偏架,帮这宋家罢了。
“大胆!本官秉公断案,何由得你一个小小女子在这里胡搅蛮缠?你若再敢胡说,信不信本官先打你二十的板子!”
玉子宁一开口,这庞县令顿时就怒不可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