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下有两人。
一人是会试的会元,一人是乡试的解元。
两人对律法都很是了解,根本就忽悠不了。庞县令这下,自是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了。
否则一个不慎,恐怕自个儿的乌纱帽都要保不住!
故而看了一眼满脸恐惧的宋安,庞县令道才道:“此些罪名若证实为真,自然是要重惩的。今日便将宋安与宋月荷收押,待到一切审理清楚,本官再来结案!”
听了这庞县令所言,江彦璟又是一扶手。
“庞大人英明,既是如此。那每每开堂审理之时,我与玉解元便请求来旁听。毕竟此事关联我们二人,还请大人应允。”
江彦璟是摆明了态度,这件事情,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
庞县令没个办法,便只能为难地看了一眼宋安:“行吧,那往后再开堂,本官一定会通知衙役告知,退堂!”
丢下这话,庞县令一拍惊堂木,带着师爷匆匆的就走了。
而留下来的衙役,则把宋月荷和宋安直接拖出公堂,要往公堂后头的牢房走。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宋安一边被拖着走。便一边大骂起来:“江彦璟玉子宁,你们这对王八羔子,想要害了老夫没那么简单!你们等着,等老夫出去了,必然不会跟你们善罢甘休……”
一番拉扯过后,这父女二人就被带走了。
公堂外头围观的那些百姓们,自然也就全部散去。
等人一走,王大虎和李二狗这才冲过来。
一边跟江彦璟磕头,一边道:“江家哥儿,如今我们是把这宋安得罪死了。哥儿可一定要说话算话,保我们一命啊!”
“放心,我自然是说话算话的。”看他们二人担忧的样子,江彦璟就挥了挥手。
“福根,带他们出去安顿。等到宋安的案子一了结,就送他们去外地安家。”
这便算作是他们来作证,得来的好处。
“是,哥儿。”得了江彦璟的话,福根就赶紧把人领了出去。
等从县衙出来,江彦璟同玉子宁在前头走。玉家人在后头跟着,显然是叫他们两人说话。
江彦璟看着玉子宁肩头包扎的伤口。忍不住就问:“子宁姑娘,这宋月荷能够伤了你,是否是你情愿给她伤的?”
毕竟做真是事出偶然,她怕是不能转眼就想到这些办法。
见江彦璟看出来,玉子宁就笑笑。
“是宋月荷自个儿找来的,不过她能伤我,确实我没怎么躲。总要有个由头,才能收拾宋家吧?”
“当真是这样!”一听玉子宁的话,江彦璟可就急了。
他一把拉住玉子宁的胳膊,满眼急切:“就算是要收拾一个宋家,你何必如此冒险?若这刀再偏上两寸,你可就没命了!”
“我是学医的,自然有分寸。”见江彦璟急了,玉子宁反倒不以为然的笑。
“毕竟机会不好找,我可不想往后给家中惹来再多的麻烦。不过今日的事,要多谢二哥儿了。若不是你的话,定然不能将宋家父女关起来!”
看她笑得淡然,是压根没把今日的事放在心上。
江彦璟心中有些气,便拉着张脸道:“你救了我的命,还何须跟我说谢?倒是我把你的命看得重,你自己倒是不贵重自己!”
丢下这话,江彦璟就怒气冲冲的走了。
把玉子宁一人,就丢在那儿。
跟在后头的玉子言见状,就赶忙迎了上来:“宁丫头,这是怎么了?江家哥儿怎么走了,你气的?”
这丫头说话,向来是一句就能把人给噎死的,八成是她得罪这江家哥儿了。
“我哪有气他?他才帮了咱家,我不会这么不识好歹的。”看玉子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玉子宁就赶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