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睡足了的玉子宁就早早起身,要跟柳枝一同去做开铺子的准备。
哪知她刚到铺子里,就看见自家门口的马车,急匆匆的跑走了。
“谁呀?这么大早上的,怎么把马车驾到了咱家门口来?”玉子宁却着奇怪,她就赶忙追出去看。
倒是刚搜了新鲜的猪下水,正在清洗的柳枝,便就笑了起来。
“貌似是江家那边来的马车,说是接玉叔去米县什么的来着。说了几句玉叔就上去了,然后就走了。”
一听是江家把人给接走了,玉子宁悬着的一颗心,这才落回了肚子里。
她一边回头就一边道:“既是江家接走的,那我也就不用担心了。”
说着,玉子宁也跟着回头帮忙了。
等他们刚把所有东西都清洗好,放下锅煮着。素来早晨都起得及早的白秀姑,这才深一脚浅一脚的,从后头过来。
看她穿戴好了,像是要去四司六局上工。
玉子宁就急忙喊住了她:“娘,您既是伤了腿脚,那就告个假吧,这几日就在家中养着了。”
“那可不成,”一听玉子宁的话,白秀姑急忙摇头。
“今个儿是江府办流水宴,招待潼川各路名流才子的重要日子。管事的知道了叫我去,要让我做冰粉的,我怎么能不去?”
别说是江家了,就换成是别人家,她也不能临时反悔的。
一看白秀姑执意要去,玉子宁就沉默了半晌。
接着她道才道:“去也行,不过你这个腿脚可不能累着。你只负责做东西,跑腿的就交给别人。”
“好,”见自家女儿孝顺,白秀姑也高兴。
她一面拍了拍玉子宁的头,一面就背好了自个儿带随身带着的布袋子,想要出门离开。
那成想她还没来得及迈步,玉子宁又一把拉住她:“对了,娘,既然今天是江府办流水席的日子,那人肯定是很多的。这样,我教你一道妇人更好喜欢吃的甜点,回头你做了,必定会大受赞扬。”
白秀姑刚去四司六局当差,又是第一次去别人府上办厨。
玉子宁当然想着让她露个头,把地位给坐实了,也就不怕白秀姑以后被人欺负了。
“那感情好啊,那你跟娘说说,那甜点是怎么做的?”听玉子宁要教她东西,白秀姑自是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玉子宁就拉着她,母女两个在铺面的门口住,嘀嘀咕咕的好一阵。
眼瞅着早晨来吃面的客人都上了门,白秀姑这才听清楚那甜点是如何做的。细细的记下了之后,她就慢悠悠的出门去了。
玉子宁还不放心,就叫玉子言去护送白秀姑,等她到了四司六局再回来。
等玉子言陪着白秀姑一走,玉子宁这就转头和,柳枝一块儿忙活了起来。
早上的客人一拨一拨的,那是让玉子宁忙得不可开交。
半上午的时候,玉子宁出来探口气儿。
一回头却看到了之前玉家摆摊的位置上,莫名的就多了个面摊儿。那面摊的老板是对夫妻,瞧着四旬左右的样子。
男人长得又黑精瘦,一看就特别精明。
女人则是胖胖壮壮的,嗓门特别大。
一见有客人路过他们面摊,往玉家这边走。
这胖女人就喊开了:“哎哎,这位小哥请往这边来。我们家的面比起玉家的面啊,那可是要好吃不少呢!您过来尝尝,我给您便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