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璟问起这事儿,江大娘子就冷冷一笑。
她摆了摆袖子才道:“可不是吗?之前他家平白无故打死了妾室,这还差点弄死了他大舅兄,那庞员外岂会善罢甘休?”
“他怕是早就找了关系,把事儿捅到了朝廷的大官的耳朵里面去。再加上付景元向来做事不厚道,竖敌也是常有的。再被人抓住了小辫子,自然是难过一番!”
听江大娘子如此讲来,江彦璟就同玉子宁对视一眼。
而玉子宁才问:“想必付景元派人来,是想跟江家主君求救的。不知大娘子可是答应了?”
她作为一个外人,最多不过只能帮着江彦柔出谋划策。
究竟要不要实行,还得看江家自己个儿的!
“我如何会答应?”说起这个,大娘子便摇头。
“他家黑了心肠,想要我女儿和外孙的命。我陈韵青就算是再没骨气,也不会去讨好了这样的人!”
“我便与那来传话的说了,说是我们家主君去了鄞州那边游山玩水,还不知何时能回。这次的篓子,就叫他们自个儿去平吧!”
果然,江大娘子不个无底线心软的。
玉子宁一听,这就淡淡笑笑。
倒是江彦璟,颇为忧虑的开口:“算起来,付家这个时候应当也是气数快尽了。也不知道长姐何时愿意收手,回家来过安宁的日子!”
长姐再想复仇,怕也是不能亲手要了付景元的命的!
“快了,”见江彦璟这么一讲,子宁就直接搭话。
江彦柔是聪明的,若是她等着付景元获罪再离开付家,那她那恒哥儿可就算是罪臣之后了。
所以在付景元倒台之前,肯定会回到江家的。
“但愿如此吧,”玉子宁如此笃定,江大娘子自然是信她的话。
毕竟江彦柔跟她坦白过,她有不少治住付景元的手段,都是玉子宁给的。
玉子宁这个姑娘啊,就是上天派来拯救他们江家的福星呢!
就在他们三人说着话,乐呵呵的时候。
江府的一个管事婆子,都恭恭敬敬的走了进来:“大娘子,奴婢请来郎中看过了。说是最近这冷热交替,诱发的病疹。需得日日吃药,加以汤药入浴。要所有人都坚持半月,怕是才会有好转。”
一听这话,这事儿倒是颇为严重。
江大娘子就皱起眉来:“既是如此,那就让郎中开药吧。需要的银子多,就去账房支。都是府中伺候的人,我这做大娘子也不能不管。”
“大娘子宅心仁厚,是奴婢们的福气……”
府中那么些人都需要吃药药浴,大娘子也舍得这个银子去治,确实是待下人很宽厚了。
这婆子得了这话,真是感激得眼眶子都红了。
倒是玉子宁听了,便问道:“大娘子,这嬷嬷所说的病疹,是否是细密的红色疹子?且奇痒无比,长在身上叫人寝食难安的?”
“没错,子宁姑娘知道这病诊是什么东西吗?”
一听玉子宁所言,江大娘子就赶忙问她。
“这些日子,我府上的人接连长了这东西。我又担心这东西会过人,便把长了疹子的人全都聚在一个院子住着。可眼瞧着住进去的人越来越多,来医治的郎中换了好几个,就是没法子!”
“就连温大人也请来看了,他也说是季节和天气造成的。虽然长这东西不至于要人命,可是这长在身上总归难受,没办法当差不是。”
“长这个确实难受,”这一点,玉子宁倒是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