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愣了一下。
常宁不许她看,甚至还将幕篱拿出来给她戴上了:“那边有不好的事,我怕吓着你。”
和宁笑了一声,没放在心上:“能是什么不好事的?好歹这两日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不至于被一点小事吓着,哥哥倒是过于紧张了。”
常宁隔着幕篱看了她一眼,好一会儿才道:“你这两日是见过了世面,可比起那边那件事来,你这两日见到的根本就不算什么!”
和宁听着他语气不对,忙一把扣住了他的手,问道:“是什么?”
常宁叹了好大一口,才又道:“蔡国公府的大公子犯了事,连累家里被满门抄斩了!”
和宁一惊,果真是白了脸。
满门抄斩,比她这两日所见所闻来,可不就是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惊讶过后,她又有些好奇,才想问一问是什么原因,常宁就像是看出来了一般,又警告道:“这些事情与你无关,你别打听,仔细惹火上身。”
“这么严重?”和宁立即不敢打听了。
毕竟她代表的襄王府,稍有不慎,可就会连累她全家。
常宁点点头,低声道:“如今朝中人人自危,生怕被牵扯上,都避得远远的,提也不敢提。刑部更是惶恐不已,连尚书大人都避嫌了。”
和宁不了解此事,不知怎么就跟刑部扯上了关系,想问又不敢问,只好迂回道:“那哥哥呢?”
常宁拍拍她的手,道:“别担心,我与他们联系不多。”
襄王府虽不受宠,没什么实权,但他毕竟是襄王世子,一举一动都叫人盯着,稍有行差踏错,朱霖深可不会顾忌宗亲的面子。
所以他在京城这么些年,从不敢跟朝中大臣亲近,都是客客气气的,礼貌疏远,唯恐走近一步,就叫人参一本,说他结党营私。
如今和宁来了京城,感触也是与他哥哥差不多,唯恐被人参一本,就总是小心翼翼的,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但叫她意外的是,次日又有人登门拜访,仔细一问还是叶家的人。
常宁去了刑部,和宁拿不定主意,不知该不该见,便叫来管家问了一问,得知叶家在朝中地位之后,越发不知该不该见了。
管家道:“郡主不妨见见,往后定是还有更多人来,总不能一直称病谢客。您若担心,老奴叫人支起屏风来,您隔着屏风跟她们说说话就好,就说怕过了病气,不好直接接触。”
和宁听了,觉得有理,便让孟春将屏风支起来了,这才叫管家将人请了进来。
来的是叶夫人,她进门来见了那屏风,不等和宁解释,她就什么都明白了。
她也没多说,只问了问她的病情,略坐了一坐,告诉和宁若有不便,只管去叶家寻她,还跟她说,今日是替朱霖深来的,叫她安心养病,等养好了,再来拜访。
说罢,就告辞走了。
等人都走了好办半响,和宁也没想明白朱霖深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