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妇人一连串应着,“谢谢你罗大夫!”
交代完,罗青青也该走了。
直到这时,方才那些说她要当场将掌柜的送走的人眼神都变了,有赞赏,也有震惊,后者大约是不相信她一个小姑娘,竟然还懂缝合术。
在他们眼中,可能中医就只会望闻问切。
“厉害,真厉害……也不知道往后便宜了谁,娶了她这么好的姑娘。”
“这不废话?人在神农药铺坐堂,你说厉不厉害?”
“我看啊,平阳县的第一名医要换人咯!”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竖着耳朵一听,竟发现夸赞的声音明显比骂的声音要多了好多。
罗青青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端的四平八稳,半点没显现出来。
到了门外,她拦着妇人没让她继续送,妇人却抓着她的衣袖,有些犹豫:“那诊费……”
罗青青眯了眯眼,道:“不着急,等掌柜的伤好了再说也行。”
方才进酒楼的时候,她就发现不对劲儿了,除了那老板和小二脸上的血看起来很奇怪之外,还有就是酒楼里没有半点打斗过的痕迹,甚至不见凶器。
那掌柜的是怎么被砍伤的?
砍伤他的人应该还是趁着他跟人说话时,一刀砍了下去,掌柜措手不及,小二离得近,脸上才会沾上掌柜的血。
她隐隐已经猜到了什么,但现在酒楼里正是人多的时候,罗青青便没细问,回头等人去药铺拿药时,再仔细问问就行了。
罗青青他们回到药铺没多久后,小二就上药铺拿药了,也是白日来请大夫的那个小二。
罗青青在内堂给人看诊,小童拿着她早就写好的药方给小二抓药,顺口问道:“你家掌柜的醒了吗?”
小二蔫哒哒地叹了口气:“我来抓药前,醒来过一回,说会子话又睡了。”
小童道:“醒了就好……”
他是个话唠,趁着抓药的功夫,就将方才酒楼发生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趁着药铺里没病人,歇口气的空档,小童磕着瓜子小声同罗青青道:“都是新来那知府给闹的……”
“怎么?”罗青青撩起眼皮问了一句。
她心里咯噔一声,没想到还真叫她猜对了。
小童撇撇嘴,眼底带着些不屑:“那店里小二说自打那知府接手这县城里的事务之后,他带来的那些衙差就一直在那家酒楼里蹭吃蹭喝,不知道欠了多少饭钱。那日掌柜不过是多问了一嘴,那些人就不耐烦了,当时就动了刀子。”
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小童磕着瓜子,又问:“那药钱和诊费怎么办?”
罗青青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同上次一样记账上,回头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