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人群里就传来了窃窃私语,有说知道的,还有骂不要脸的,也有人不理解罗青青为什么会给这样身份的人瞧病。
“巧的是,”罗青青无视了那些带着恶意的声音,转向姚知府道,“民女前些日子去香云坊给蘅娘瞧病,正好就赶上姚知府带着这三个米商去找蘅娘。”
姚知府也不是傻的,只将前些天的事情一想,瞬间便想起那日他去找蘅娘,小桃推说她得了病,不见客的事来。
他大惊失色,脸色铁青:“本府竟不知当时你在她屋里!”
罗青青面不改色,心道:“要是叫你知道我在她屋里,那还得了?”
她抬起头直视面容灰败的姚知府:“民女倒是好奇,姚知府身为官家人,为何会几次三番地去香云坊?”
“你……”
姚知府才刚说了一个字,就被柳衡卿打断了后面的话:“本台也十分好奇的很,姚知府不如与本台解释解释?”
姚知府脸色一白,忙转过身,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柳老明鉴,这一切都是这刁民诬蔑下官,下官从来不曾去过香云坊……”
宋庭安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不止。”
姚知府倏地转过脸,阴冷地盯着他:“闭嘴!”
宋庭安毫无眼色,平平板板地说道:“酒楼、茶楼,戏院……也去过。”
他可是跟踪了姚知府好几日,姚知府去过什么地方,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
柳衡卿看着姚知府,冷笑一声:“是吗?”
宋庭安认真地点点头:“嗯。除了城外,都去过。”
姚知府当真是恨死了宋庭安,但凡他手里要有块石头,此刻恐怕已经在宋庭安头上了!
“诬蔑,你们这是诬蔑!”姚知府狡辩,“大人,下官不曾去过……”
柳衡卿冷眼看着他,再次打断他后面的话:“有没有去过,你且看看这个再说!”
说罢,他将那块沾满了蘅娘鲜血的手帕扔在了地上。
姚知府看着那手帕,先是觉得眼熟,在脑中搜索一番之后,猛地想起来那手帕被谁用过时,脸色彻底就变了。
他跪着爬上前,哆嗦着手将那块手帕捡起来,两眼把上面的内容一扫,脸上血色尽失,只剩灰败。
这时,一个家将快步上得前来,低声在柳衡卿耳边说了什么。
柳衡卿摆摆手,冷眼盯着姚知府:“你要是还觉得自己是被诬蔑了,那本台今日就叫你彻底心死!”
说罢,他一挥手,家将就带了几个上得堂来。
罗青青抬起头看过去,眼中瞬间带上了惊讶:“怎么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