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匆匆上了楼去。
掌柜拿着银子,这会子也不好将人赶出去了,只能咬咬牙,硬着头皮按罗青青吩咐做。
……
楼上房间的门关着,宋庭安身为男子不好进去帮忙,便抱着宋甜甜等在门外,周围还有些一些在看戏的住客,但都站得远远的,没来打扰。
“怎么样?”罗青青拧着眉,焦急的问道。
宋庭安没说话,摇头表示不清楚。
这方面的事,他哪里懂,但听屋里女子传来的哭喊,就觉情况不好,甚至还在这空挡想起了罗青青来。
罗青青虽什么也没说,但这些日子,他同沈彤已经熟了,基本上他一问,她就将罗青青当时生产的情况全交代了。
宋庭安听得又是愧疚又是心疼,只恨自己当时没在她身边,不能替她分担些痛苦。
但此刻罗青青一颗心全系在屋里那女子身上,也没留意他一颗心少男的幽怨心,匆匆就要推门进去时,被宋庭安一把抓住了衣袖。
罗青青还以为他是在担心自己——事实上也确实是另一种担心,不过她心大,也没放在心上,只反手在他手背上一拍,便进了屋去,还十分“无情”的将屋门给掩上了。
屋里就只有沈彤一个人在照顾那女子,她未经人事,自己也不知怎么办,没有自乱阵脚,完全是因为跟着沈刘氏长过不少见识。
“怎样了?”罗青青上了前去,小声问道。
沈彤摇摇头,半抱着女子喂她喝水:“我不知道,但这位姐姐说羊水破了。”
那女子疼得说不出话来,一双好看的眸子只死死盯着罗青青,眼中全是求助。
罗青青对她温和一笑,放柔了语气道:“别担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说罢,她低低说了一声得罪,便掀了女子的裙摆,探头往她两腿之间看了一眼,羊水确实已经破了,将衣摆都打湿了,但庆幸的是,并未出血。
想是因为女子衣衫颜色较深,被羊水打湿之后,被掌柜误以为是血。
刚才太过匆忙,没来得及洗手,自然也是没手套。罗青青怕引起感染,便没上手摸,一边等着客栈的人将热水烧好,一边耐心问道:“是头胎,还是生过孩子?”
女子死死抓着沈彤的手,艰难道:“前头生过一个孩子。”
她实在是太疼了,说话时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罗青青点点头,伸出手将女子的衣衫解开,然后在她鼓起来的小腹上摸了摸,感受了一下胎儿的位置,低声道:“别怕,你先试着用力。”
女子没出声,她有过生产经验,倒是不怕,就是因为早产不知哦怎么办,听了她话便按知道的方式用着力……
这时,耽搁了许久的热水烧好了,炭火也升起来了,罗青青打发了沈彤去将这两样东西端进屋来,焦急问道:“稳婆和催生的药呢?还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