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问直接否认:“不在。”
见他不愿多说,罗青青便没在问。许是这里边有什么她知道了也于事无补的事儿,告诉了她也无用,也省得知道太多,回头还给自个招麻烦。
两人很快就到了谢灵问要瞧病的那户人家里。
他在此处混得还不错,主人家请他进门时十分客气,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昨日你不是说你孩子无缘无故肚子疼了好几日?小孩儿的病我不太擅长,我便请了朋友来,她懂得比我多。”
主人家一开始还以为罗青青是来给谢灵问打杂的,甚至见她一个姑娘,还以为同谢灵问关系匪浅,如今一听她也是大夫,眼神立马就变了。
“您随我来。”许是因为孩子一直在病中的关系,女主人很是憔悴,脸上都没什么笑意,直接领了罗青青去偏房。
病人是个半大的孩子,四五岁的样子。
罗青青见着他时,他脸色苍白,整个人都很瘦,几乎是瘦得脱了形。也不大有精神,嗜睡,却又睡不好。见了女主人就开始喊肚子疼。
女主人忙在床头坐下,轻轻握住他的手,小声道:“没事了,阿爹请了大夫来给你瞧,很快就不疼了啊……”
罗青青倒是什么也没说,在床边坐下,也没着急先去给孩子把脉,只在他肚子上轻轻按压着,一边按压,一边问他是不是那个位置疼。
等得了答案,她又握住了孩子的手,看了看他的指甲,瞧见上面有白色的点状和块状一样大小不一的白斑,脉象细弱,舌淡红,舌苔薄白。
罗青青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问道:“最近可是食欲不振,烦躁不安?”
小孩儿不明所以,他娘便点了点头,紧张得红了眼:“一直说吃不下饭,怕他饿着,又劝他多吃些。劝多了,就要摔碗……明明以前不这样的。大夫啊,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啊?还能救吗?”
罗青青看了那孩子一眼,见他又昏昏沉沉的闭了眼,道:“脾胃气虚证,肚里有虫……”
也不等她将话说话,只听了肚里有虫,那女主人就吓得脸色都变了,绞着手帕紧张不已:“什么?有虫?怎么会有虫呢?什么虫啊?严不严重?那是不是还得剖开……不行不行不行,那怎么行呢……”
罗青青也不知道她独自脑补了什么,也没反应,只冷漠的瞧着她。
过会儿,女主人被她的视线看得心虚了,忙垂下眼,心虚地坐回了床头,辩解道:“我、我就是太着急了……您说您说,您继续说,要做什么,我们都配合您!”
对于这种自己吓自己的家属,罗青青见得多了,甚至都懒得再去解释,只给了两种方法:“他体弱,得先调理脾胃……一种是针灸疗法,这种疗法虽快,但伤身,他年纪尚小,我不建议这种疗法。”
女主人紧张的忙问:“那还有一种呢?”
罗青青道:“用药物调理,先帮他调理脾胃,继而在驱虫,也要不了多久,一日的功夫就能好。”
女主人像是拿不定主意,思来想去,最后去问了男主人。
男主人听了两种分析,最后道:“听大夫的,用药物调理吧。”
罗青青便写了两道药方给他们,叮嘱道:“这是调理脾胃的,七日一个疗程,每日都要服用,都在饭前服用……这道是杀虫的,最多两次,一日一次,饭后服用。”
男主人拿着药方,连连道了谢,一面送他们离去,一面又收拾了东西,准备出门去城里抓药。
回家的路上,罗青青拿着主人家给的诊金,琢磨良久,也没琢磨出谢灵问的用意来:“你到底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