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青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只好将沈彤叫起来,把宋甜甜交给了她:“你留在屋里,我去外面看看。”
说话间,她揉了揉被沈彤压麻了的肩,起身出去了——门都不用开,因为门坏了,倒在一边。
难怪昨晚会那么冷,原是窗户漏风,屋顶漏雨,还没有门。
院中枯草丛生,木桶木盆随处乱扔。院墙有两个成年男子那般高,因年久失修的关系,无论是家具还是别的东西,都掉了漆。大门从外边上了锁,根本就打不开。
罗青青转了一圈,见没什么收获,正要回屋时,却无意间一抬眼,瞧见屋子后面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才刚抽芽,看起来仍是光秃秃的。
她也没在意,粗略一扫就收回了视线进了屋去。此时朱霖深已经醒了,坐在地上,也是一脸茫然。
“怎么样?”罗青青上前,又替他号了号脉,“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朱霖深摇摇头,茫然问道:“这是哪儿?”
罗青青收回手,观察了一番,见他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其他倒也正常。她道:“我也不知道是哪儿,一醒来就到这儿了。”
话落,她又将方才看见的与他说了说,也没报希望他会知道。谁知他在听见屋后有一棵巨大的银杏树时,愣了一下。
朱霖深道:“我可能知道这是哪里了……你带我出去看看。”
罗青青便将他搀扶到了院中。
等他在院里转了一圈,一一打量过了,才苦笑一声道:“皇兄这是将我们扔到冷宫来了。”
“你说哪儿?冷宫?”罗青青掏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无语道,“你皇兄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瞧着左右也没其他人,一时没了顾忌,张嘴就骂:“我看他就是有病!回头出去了一定给他介绍个脑科医生,让他好好治一治脑子!”
边上沈彤与朱霖深没出声,一个比一个安静。
“他到底想干嘛啊?”罗青青骂够了,寻了块石头坐下,想破了头也想不通,“我不是已经把你治好了吗?他为何还要把我关起来!”
朱霖深摇头:“我也不知他要做什么。”
朱霖暄长他几岁,又因身份的关系,他们兄弟俩并不亲近,大多时候都猜不透他是怎么想的,这会子更想不到。
三人一时无话,齐齐坐在院中发愁。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忽然听见大门处传来了细微的响动,像是有谁在开门。
罗青青一惊,连忙扑到门口,刚想寻了缝隙看看外面是谁时,门上一道小口就被打开了,有人从外面递了饭菜进来。
“喂!外面的,你谁啊!”她扒着门上的小口,歪着脖子往外一扫,瞧见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老妇人,“喂!你别走,快开门放我出去!喂!你别走啊……”
老妇人一句话也没说,拎着食盒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