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他觉得只要用她宋甜甜盯着王家大房这边,他就可以掌控一切?
“你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氏轻轻在她脸上戳了戳,道,“那王柳是何人,你打听他做什么?”
宋甜甜心里边想着事,也没听见王氏在问什么,只一溜烟跳下凳子,匆匆就跑了出去:“我去看看二小姐。”
等王氏起身要去将她捉回来时,人已经跑远了。
她又想起一直没吭声的程书白来,又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王柳是何人?”
程书白像是渴得不行,喝了两杯水后才道:“听说他爹是王孝省……娘,那是我舅舅吧?”
一听王孝省的名讳,王氏脸色就变了变,忙上前抓住他的双肩,道:“你们为何会同他牵扯上?你知不知道……”
“我就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会被牵扯上。”程书白道,“娘,外公过世时,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听见这话,王氏猛地站起身,后退一步,紧张道:“什么东西?你外公同我一路逃亡到南边,吃野菜啃树皮才得以活下去,要是留了什么东西给我,我何至于现在才回来?”
程书白点点头,又看了眼王氏的脸色,随即心大道:“没有就没有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去做功课了。”
说罢,就出去了。
一直到他将另外一间的屋门掩上,王氏却没敢松气,有些焦虑的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程久久抱起来,出了院便去寻了王孝廉。
王孝廉本是在议事,皇帝寿辰将至,却因西南战事胶着不下,没打算操办。
他本人说不打算办,但诸位王公大臣却要拼了命的想法子送礼,搏一搏存在感,王孝廉岳父吏部尚书为这事儿发了好几日的愁,听说人都病倒了。
王孝廉就想在太原寻一物件,给他岳父送去,这样他岳父得了好处,他也会得不少好处。而且这物件还得少见,不俗,才能对大家都有溢。
但只凭他自己,恐怕是想不出来的,这才将衙门里的不少人都叫了过来,想着大家商量商量,总能商量出个结果。
可结果还没商量出来,就听下人说王氏到了。
尽管眼下他已是满脑门的焦头烂额,但一听王氏来了,立即重振精神,打发了衙门的人,又去偏厅见了王氏。
王氏见了他就开始哭,泪眼婆娑的,也说不出一句完整话来。
王孝廉顿觉头大,心中隐隐有些不耐烦,一面叫人去支会王夫人,一面又耐着性子道:“三妹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就哭了起来?”
王氏哭够了,擦去眼泪,哽咽道:“让大哥哥见笑了,只是方才妹妹想起了些父亲的话,一时没忍住……”
王孝廉一听,忙道:“话?什么话?”
“也没什么,”王氏拿眼看了看他,迅速又红了眼,“就是家里还没遭难时,父亲常常与我说,他手里有样东西,往后要留给我,也拿给我看过……”
王孝廉忙问:“是什么?”
王氏哽咽道:“是一本账册。只怪我当时年纪小,瞧不懂。那日大哥哥一提,我思量许久才想起来,那应是极重要的东西。”
“是,是很重要。”王孝廉已经站了起来,迫切地问道,“三妹妹可还记得放在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