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去书院,见王惜柏和王惜苒都不在,宋甜甜心里就有数了。
倒是程书白那傻子什么也不懂,还傻了吧唧的去问车夫,王惜柏怎么也没去。
车夫道:“近来天冷,公子夜里看书着了凉,得告一两日的假。”
“唉,表哥这么用功也不知是为了什么。”程书白挠着脑门,一开口就是老咸鱼,“夜里还这么用功,如今着了凉,不能去书院了,倒是白耽搁了。”
车夫人只笑了笑,没接话。
宋甜甜便道:“要你多嘴。大公子那是要去参加明年的考试,所以如此用功。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一点上进心也没有。”
程书白吐吐舌,忙作揖赔罪:“妹妹教训的是,哥哥牢记于心,往后定当努力学习。”
宋甜甜又笑着骂了他一声,两兄妹就笑闹起来,谁也没将车夫的话放在心上。
但在车夫没注意的视线之下,两人暗暗交换了一道视线。
今日天儿有些闷热,乌云黑压压的,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宋甜甜他们才到书院,果真就下起了大雨来,雨水又急又大,哗啦啦的冲刷着地面,不一会地面就全是积水,足足有到成年人的小腿那么高。
这雨足足下了一个晌午,才停。
宋甜甜去将昨日抄写的论语交给先生,先生一一检查过,见上面虽是两个人的笔迹,也没说什么,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揭了过去。
她正要告辞离去,就听先生忽然道:“为师听闻惜柏惜苒今日都不曾来书院,可是家里出了何事?”
宋甜甜一顿,随即回话道:“先生不必担心,只是近来天气反复,王公子夜里看书贪凉,染了风寒,已请大夫看过,不是什么大事,修养两日便好。”
仔细一听,就会发觉她这话里,丝毫没提王惜苒。
先生就是随口一问,倒也没别的意思,听了这话,又嘱咐道:“你自己也是,万事一步一步来,切莫急于求成,否则成事不足。”
宋甜甜认真听过教诲,又同先生道了谢,这才离去。
出了屋,就见李小姐站在屋檐下,也不知在看什么。
听见开门声响,她立即转过目光来,只盯着宋甜甜什么也不说,目光凶狠是凶狠,就是吓不着人。
宋甜甜才不管她是什么心思,理也不理她,抬脚便走。
李小姐不甘心,又喊道:“喂!”
宋甜甜知道她在叫自己,但就是不应,也不去管,继续走。
身后沉默片刻,紧跟着就有脚步声传来,宋甜甜不回头也知道是那李小姐追了上来。
她脚步一顿,略微等了等,眼见着那李小姐要追上来之际,她忽然撒腿就跑,一溜烟的,人就不见了。
李小姐站在原地,人都傻了。
然后没过多久,她就发现,宋甜甜在躲着她,她借口也不寻,光明正大的躲,一见她有搭话的想法,就转身就跑,连给她说话的机会也不留。
李小姐觉得十分挫败,终于放弃了搭话的想法,一下学就同小姐妹们打过招呼,蔫哒哒的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