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柳在第二日辰时收到宋甜甜的消息,事不宜迟,他立即叫人支会了金依依,在她家酒楼安排了一场晚宴。
那场晚宴看似赔罪,实则是套话和故意接近。
只恨金依依什么都不懂,仍以为王柳将她爱到了骨子里,傻了吧唧的一心一意。
同时,宋甜甜将王柳在查的事情暗中透风给了王孝廉,王孝廉知晓后,勃然大怒,却又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只暗暗给王柳使绊子,叫他查得不顺,同时打算将当初的罪证利用职务之便,暗中了做了手脚。
另外一边,李媛忍了好些年,终于对继母动了手,将人狠狠打了一顿后,便带着叨叨一早离了太原城。
她才走,李夫人勾引姐夫,珠胎暗结,先姐姐一步生下李家长子,又毒杀亲爹一事,就在太原城传了开。
李夫人一时连门也不敢出,成日里躲在家里,人不人鬼不鬼的,李老爷瞧不下去,急急寻了事务,也离开了太原城。
宋甜甜回到庄子上,又去探望了王惜苒。
小姑娘不知家里发生的事,仍天真的以为王夫人生辰那天,定会派人来接她回去,只是家中有事,耽搁了,所以这才一直没人来接她,还要宋甜甜去问。
宋甜甜当着她面,故意打发了当初跟着来的丫鬟,其实是王柳的人,叫她去王家问了问。
这丫鬟得了话,也没回王家问,借此去太原城溜达了一圈,快晚膳时才回庄子上来。
丫鬟装得一脸悲戚,想说又不敢说。
王惜苒等得不耐烦,从椅子上站起来,骂道:“到底是如何,你只管说便是!难不成我还要骂你?”
丫鬟适时一哽咽,哭道:“奴婢去了王家,回禀了管家小姐的事,管家答应帮奴婢问问,可管家一去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最后才来与奴婢说、说……”
“说什么!?”王惜苒迫切道。
丫鬟又哽咽几声,哭得情真意切:“他说夫人说您身子不好,不宜在路上折腾,要您好好修养,等身子养好了,她就来接您回去。”
王惜苒一听,瞬间什么都懂了。
这哪里是要叫她好好修养啊,这分明是要将她困在庄子上,哪里都不许她去罢了。
她分明什么病也没有,身子也好,他们都知道……王家所有人都知道!
可就是故意寻了这样的借口在打发她,不许她回去……
王惜苒怒上心头,打翻了好些东西。
宋甜甜也不去劝,只打发了丫鬟叫她退下,之后她也退出去,掩上屋门,任由王惜苒发泄。
庄子上的老嬷嬷听着动静,不知发生了何事,忙来问。
宋甜甜只含含糊糊的说了些实话,老嬷嬷听了,叹口气:“造孽哦……”
说罢,她自觉有些事情不是她该管的,又走了。
宋甜甜又叫住她:“嬷嬷,你帮小姐准备些晚膳吧,等会儿我来拿。”
老嬷嬷觉得这小丫头忒冷静了些,好似没有心,坐在屋檐下,晃着腿,眯着眼,对她说话时,脸上还挂着笑。
若换了旁的丫鬟,这会子见了小姐这般,只怕早早就进屋跟着焦心去了,可她倒好,全反着来,问也不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