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神色一变,将脸一沉,扫向宋甜甜:“她为何服毒?”
“你来问我?”宋甜甜下巴一抬,那张清丽的小脸上就多了些讽刺,“你倒不如去问问王夫人和王惜柏来得快。”
王惜苒离府之前,庄子上大小事都是王夫人吩咐了管家去安排的,他自是知道些内情。
如今整个王家不知内情的,只怕就只有王孝廉了。
管家听了宋甜甜的话,冷笑一声:“你这小丫头,说话好生厉害。”
宋甜甜闻言将他一扫,遂又移开视线,不答话了。
管家见了她这态度,脸上又多了些不悦,沉声道:“你就不担心,你婶子与哥哥在府里过得不好?”
宋甜甜听出他话中之意,闻言一抬头,盯着管家细细一瞧,眸光已经冷了:“我不是你们府中丫鬟,不曾有义务帮你们照顾王惜苒,我若不高兴了,可随时一走了之,你们拿谁也威胁不着我。”
管家听了这话,不由将她又打量一番,总觉得来了这庄子后,这小姑娘的态度就变了许多。
瞧着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管家听了,不由一笑,道:“是吗?既是如此,那你不如就留在庄子上好了。”
宋甜甜冷冷看着他没说话。
管家笑道:“至少这庄子里吃穿不愁是不是?”
这时,王惜苒醒了。
她混混沌沌的睁开眼,瞧见管家的那一瞬,立即哭起来,哽咽着问他,是不是王夫人叫他来接她回去。
管家没出声,只叹了口气。
王惜苒见了,顿时明白过来,王夫人只是打发了人来瞧她的情况,至于要不要接她回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顿觉心口一凉,不觉愁上心头,张嘴吐了口血来。
管家也怕她死了,回头不好交代,忙又道:“小姐不必担心,夫人也不曾说不许你回去,你只管好好养,待病养好了,老奴在家去与夫人商量商量。”
王惜苒一听,顿觉无忘,心中一阵悲戚,哽咽两声,又晕了过去。
管家忙上前一瞧,对那大夫来:“你今日若治不好人,回头别怪夫人带人砸了你的招牌!”
大夫听得冷汗涔涔,又知晓这人惹不得,只好尽心尽力的医治起人来。
只这里是乡下,离县城又远,许多事情做起来也不方便。
那大夫将王惜苒医治两日,见人情况依旧不见好转,甚至越发严重,吃什么吐什么不说,到最后连药也吃不下去,日渐消瘦,好似只剩一把骨头。
整日里话也不见说一句,只管流泪。
管家也不在,因王家还有事,他第二日就回去了。
大夫和庄子上伺候的人怕担责,连忙写了信送回王家,管家又亲自来瞧了一眼,见情况确实不大好,这才又回王家去回禀了王夫人。
次日一早,管家亲自来了庄子,要将王惜苒接回去。
管家本不想带宋甜甜,宋甜甜也不曾打算跟他们一道回去,谁知王惜苒人都上了马车,又浑浑噩噩醒过来:“甜甜……把宋甜甜叫来!”
她闹着不肯走,管家拗不过,只好捏着鼻子叫人去将宋甜甜叫来,一并带回了王家。
一个时辰后,他们回了王家,宋甜甜刚从马车上下来,就听有人叫了她一声,她才转过头,就被抱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