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省听得一愣,旋即大步奔出去,急至书房外,脸上也不自觉的露了些高兴来。
只高兴才挂上去,就见迎面走来一个清丽的丫头,左右就不见金依依的影子。
王孝省顿时将眉一皱,回头狠狠瞪了仆人一眼,道:“混账东西,敢骗你老爷!”
说罢,三步并做两步,直接上前去,一脚将仆人踹翻了去。
仆人挨了打,却不敢求饶,忙爬起来跪好,等又挨了王孝省几脚后,才嘀咕道:“怪了,方才明明就有见新夫人的啊 ,怎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呢?”
他悄悄回头,左右一扫,果真没瞧见金依依,只见了一低眉顺目的丫头,手里端着托盘,托盘里放着一盏茶。
那丫鬟是金依依身边的人。
昨日的事她也知道,似是有些怕王孝省不敢多言,也不敢走近,只隔着距离,颤声道:“小、小姐说她刚进过门,今日本该是亲自来给老爷和夫人请媳妇茶的。只、只昨日……她说为了避嫌,就不来了,叫了奴婢将茶给老爷送来。”
王孝省没见着人,心里边痒痒的。听了这话,就像是叫人隔着靴子挠了一下,不仅没起着作用,还叫人越发想了。
昨日的事情他能记着的不多,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将金依依如何。
只醒来时,瞧见她衣衫凌乱的躺在自己身下,满脸泪光,他自己更是衣衫半解,裤子全脱……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这小美人是谁之际,仆人们就大叫着冲了进来,一时之间全乱了套。
但王孝省想起金依依那梨花带泪的模样,心里就被挠了一下,实在是憋不住。
他遗憾没见着人,只好叹息一声,茶水也不想喝,只叫仆人端去了书房。
等打发了左右的人,他才小声问:“你家小姐可好?”
他话里话外都是关切,还真叫人听不出他有什么想法来。
丫头眸光闪了闪,半响才摇头:“不好……小姐被吓着了,昨日一宿未睡。”
说罢,不待王孝省细问,她便一欠身,匆匆走了。
她赶着回了金依依的院里,将王孝省的表现一说,她家小姐就露了个轻蔑的笑来:“老东西不要脸,连带着他儿子的脸皮也不顾。这种人,便是死了都不足惜!”
丫鬟忐忑地看着她,小声道:“那接下来怎么办?院子里的人看咱们看得紧,防着咱们出去,也防着旁人进来,这可如何是好?”
方才便是去送茶水,都是百般寻了借口的。
金依依本来是跟着去的,想故意去王孝省跟前晃一晃,但仔细一想就觉不妥,中途又折了回去,端过茶水给柳氏送了去。
柳氏本来还多心,但见她出现,只打发了丫鬟去给王孝省送茶,这才放心戒心来。
金依依却是不担心,笑道:“这里是王孝省的家,他要是想进来,还怕寻不着机会?不必担心,且等两日再说。”
话音落下,她顿了片刻,又问:“香点上了?”
丫鬟轻轻一点头,说是点上了。
金依依满意了,这才道:“往后这香早晚各点一次,就点在王柳屋里,我的衣裳也要拿这熏香熏。”
丫鬟点头应是,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