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只叫我们来二店。”其中一个穿着粉裙的女子道,“这师父除了醉羞花那位,还有谁担得?若不是听说她教学,我们哪里会来?”
边上穿黄裙的女子也点了头:“就是。”
林棠儿抿了口茶,便将杯子放下了。
宋甜甜敛衣在她身边跪坐下来,淡淡道:“我师父不教我以外的人。”
那两人齐齐变了脸。
宋甜甜看也不看她们,开始将刚摘的花瓣扔进了石臼里,淡淡道:“师父是我。”
林棠儿就见那粉裙女子嘴角一撇,脸上就多了些轻蔑,嘴里还道:“不是我们怀疑你,只是你才跟着师晚多久?可有学到她一半的手艺?”
宋甜甜仍是不看她们,用石杵捣花瓣:“没有。”
黄裙女子听了这回答,立即笑了起来:“那你能教我们什么呢?你姓宋是吧?那我便是称你一声宋师父,你也不见得担得起这个名。”
林棠儿眉心一蹙,神色间隐隐多了些不悦。
这些日子她也是时常到铺子里来的,知道宋甜甜手艺如何。尽管没能学到师晚的一半手艺,但拿出去也是上得台面的,教一教她们这些连器具都不认得的人,简直绰绰有余。
她正要说话解围,宋甜甜却先她一步开了口:“你觉得你们配我师父来教?”
只一句话就说得两人齐齐变了脸。
宋甜甜斜了她们一眼,平静笑道:“虽我不想承认,但我师父一共就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是沉鱼雁的老板,还有一个是我。我虽未出师,比不得我师父和连成筠,但我也是这二店的掌柜,你们又算个什么?”
她笑容一收,倏地就冷了脸:“醉羞花眼下是差人,但不是见了人就用。我不知小媛为何选了你们两人来,但我今日来得已算晚的,偏你们来得比我还晚,可见是不重视这些事的。怎么,想着二店的掌柜是个小姑娘,便想着随便混一混,也能拿到工钱了?”
那两人脸色变得越发难看了。
宋甜甜冷笑一声,继续道:“你们不去外面打听打听,醉羞花的小徒弟是个什么人了,再来混日子?”
粉裙女子立即站了起来,怒道:“若不是听闻是你师父教学,你当我们会来?什么东西,我们还不屑呢!”
宋甜甜抬手指着门口,神色冷淡:“门在那儿,自己滚,不送。”
粉裙女子立即将黄裙女子拉了起来,怒道:“走便走,我们还不稀罕……”
话未说完,在外面帮忙的伙计又进了后院来,后边还领着两人:“小宋师父,这两位说是有些事情找你。”
来的是一男一女,长得有些像,应是兄妹,瞧着不过十六、七、八的样子。
宋甜甜稍稍和缓了脸色,才转头问:“你们是?”
“小生杨絮,这是我妹妹杨花。”男子上前,先对宋甜甜拜了一拜,才道,“我们兄妹二人听闻这里招学徒,便来问问,可是真的?”
宋甜甜站了起来,绕开那俩女子,请了他们入座,又替他们倒了茶水来:“是真的。不过不是我师父教学,是我。”
杨花看了眼边上站着的女子,见她们俩脸色又红又白,再想起方才进来时不小心听见的话,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她道:“来之前我们就打听清楚了,知道是您教。您是师晚师父的徒弟,尽管还没出师,那也是得了她真传的,何况这个圈子里看好您的人大有人在,我们若是学成了,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