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公道:“亲姨母?算哪门子的亲姨母?他们都要拉着我蔡家陪葬了,我还认什么姨母?!你要贴补他们只管用你自己的银子贴补去,往后蔡家的银钱,你一分也别送了她们去!”
话到这份上 ,太夫人若还想不明白,那就真的没救了。
但蔡国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葬送了整个国公府,便撵了白素秋母女去,又亲自拉着蔡司礼去叶家和林家赔罪,想将林棠儿接回家去。
谁知去了林家,与林如海那老家伙你来我往斗法好一阵,才得知林棠儿来了太原。
恰逢此时,跟着林棠儿的小厮送了信来,说夫人这两日日日往寺中去,大有看淡红尘,要皈依佛门的意思。
蔡国公还没来得及琢磨那信中的内容有何不妥,蔡司礼就吓得连夜跑了。
他前脚见上林棠儿,白素秋后脚就追了上来。
她进了太原城,找不到蔡司礼,多方打听,才打听到林棠儿在此处,她想也未想,就寻了过来,要逼得她准许蔡司礼纳她进门。
她天真的以为,只要林棠儿撞见她跟蔡司礼之间不清不楚的,她便是不想同意,也会同意。
殊不知,这只是会毁了她自己。
白素秋抬起头,哭得梨花带雨:“夫人,您也是女子,该是知道女儿家的名节有多重要?我自幼便心悦表哥,只身份低,不配为他妻,只奢求为妾,日日看着他便好。夫人,您是贵女,不屑得与我争,那我求求您同意了表哥娶我好不好?”
她这话说得可谓是要多含糊有多含糊,那些个不明白事情真相的,只怕是以为她与蔡司礼是两情相悦,只因娶了林棠儿这个妒妇才迫使他们分别。
林棠儿垂眸看着她,有些想不明白:“你白家虽已家道中落,但你也是正经的良家子,是该为人妻的。怎你就想法脱俗,好好正室不当,非要上赶着给人当妾。怎么,你以为你入了蔡家,嫁给了蔡司礼,便能享尽荣华富贵了?”
白素秋眸光一转,盈盈泪珠将落未落:“不是的夫人,我只是太喜欢他了,我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林棠儿笑了起来,“白素秋你可算承认了,承认你自己是个不知廉耻的荡/妇!你就是个为着享尽荣华,听你母亲教唆,引诱自己表哥的婊/子!”
她一口一句,荡/妇婊/子,直骂得白素秋满面通红,震惊得连句话也说不出口。
林棠儿冷眼瞧着她:“你如此低声下气,他可有看你一眼?可有与你说句话?可有挨着你一片衣角?他不曾!他唯恐我误会了,避你如蛇蝎,从京城追到太原来,为的就是与我解释他碰都不曾碰你!”
蔡司礼已经来了,正急匆匆的从人群里挤上前来,手足无措的站在宋甜甜身侧,解释道:“我、我不知她来。我们走,我带你走,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只要瞧不见她。你别生气,别叫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
话未说完,便被林棠儿一把揪住了衣襟,直接将他往前一推,推到了白素秋跟前去:“他就在这,我把他推给你,你看他会不会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