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悄悄说她思春,小小年纪定是想男人了。
这话才说完,就换来了宋甜甜的一顿毒打。
回过神来,宋甜甜给杨花递了手帕过去。
杨花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感叹道:“不愧是醉羞花的老板,只一点点香,就能迷了人心神。”
杨絮在边上道:“倒是你思虑过重了,我与甜甜怎就没你这样的想法?”
宋甜甜听了这话,也只是笑,并不接话。
她不是没想法,只是不如杨花那样感触深。许是她年纪小,又或是失去了一些记忆,这两年又无依无靠的,做什么都靠她自己,心思深了,共情就少了,不愿再露出情绪来。
所以师晚常说她少年老成,不是好事。
“这也没什么不好。”宋甜甜将杯里没喝完的茶水泼进香炉里,淡淡道,“你感触深,所看到的感受到的,就是你与香的感情。感情深了,想法就与旁人不同,有朝一日便能做出你自己的香来。”
她夸得平静,杨花听得倒是不好意思了。
兄妹二人又稍微坐了片刻,见时辰不早了,便要告辞离去。
宋甜甜想了想,道:“这些日子你们也学了不少,今日回去不如制一味香来……不着急交作业,什么时候制好,什么时候交上来就行……到时候我请师父来点评。”
杨家兄妹一听,顿时变得慎重了。
两人连连应下,这才告辞走了。
宋甜甜待人走了,又将桌上收拾干净,重新泡了茶来,才问边上一直没做声的李媛:“你方才要说什么?”
李媛正在想事情,闻听这话还没回过神来:“什么要说什么?”
宋甜甜道:“我师父要是制了什么香,你从前都是打发了叨叨送来,几时亲自来了?你方才去过何处了?”
李媛这才想起来,忙喝了口茶压压惊,凑上去低声道:“王柳死了。”
宋甜甜一顿,脸上好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响的功夫,她才回神来,若无其事的将李媛杯里的茶水添满:“怎么死的?”
“不知道,”李媛想了想,又道,“定是气死的。”
她又说:“之前我听闻他醒来过一回,他母亲高兴不已,还在家中设宴,请了城里好些人,连我那继母都去了。我继母还回来说,瞧着人精精神神的,半点也不见病态,同金依依站在一处,竟还有些郎才女貌的意思。”
说着,她又凑过去,细声道:“按理说他都好了,怎突然就没了?会不会是金依依……”
宋甜甜忙呵斥她:“没影儿的事不要胡说八道,人姑娘家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李媛道:“这哪里是没影儿的事,外头都传疯了,你难道就没听过的?”
宋甜甜看了她一眼,没出声,那样子还真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李媛就惊了:“我三头跑,连个空闲日子都没有的人都听见些风言风语,你竟不知?你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我白日就在铺子,黄昏时阿娘就顺路来接我回家,两点一线的,能听见什么?”宋甜甜对自己这健康的作息也挺无语的,到底是没忍住,又问,“是什么风言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