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青青笑道:“他既这样说,我自不会眼巴巴在贴上去给人瞧的。”
她那时候在京城也是小有名气的,世家间请她瞧病的人不少,回头给她送的礼和打赏,以及月例也足够她在京中生活,犯不着旁人骂了她是庸医,她还要眼巴巴去瞧的。
后来自然没在管这件事,再加上当时江南水患,她一面要筹办医学,一面又要往江南去,是再没心思去管别的的,之后又与宋甜甜走失,她着急找人,常不在京城,越发没心思打听别人的事。
只偶尔回京来时,听沈彤还是谁提过一句,谁谁谁死了。
当时她连人也未想起来是谁,自不会去关心。
说到这儿,罗青青又想起沈彤来,那丫头近来随她夫君出京探亲去了,走了大半年,不知几时才能回来。
前儿罗青青给她写信,告诉她已经找到了宋甜甜的事,她还在信中提过,过些日子就回京来,只不知究竟是多久。
罗青青说完,见降雪睁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忽然道:“莫非他原配夫人是他害死的不曾?”
“这我就不知了,”罗青青将眉一拧,神色间就多了些严肃,“方才撞见他母亲,我发现她所中之毒与他原配夫人竟是有些相似的……还有他现任夫人所佩戴的香也让我在意。”
提点到此处,罗青青不知降雪和梅氏有没有听懂她要说的,但见主仆二人,一个神色凝重,一个将脸埋在丫鬟怀里,一直没出声,直到马车停在了尚书府外,她才轻轻说了句告辞。
罗青青说句了慢走,就吩咐小太监重新往宫里去了。
降雪与梅氏一直站在大门处,瞧着马车渐渐走远了,两人才往侧门处去,准备从侧门进。
“夫人,罗大夫方才说的,要不要同那边说一声?”主仆二人进了门,降雪才低声道。
到了自家里,梅氏大约是有了底气,没方才在马车上那般扭捏了。
她恢复了些镇定,道:“我写信与母亲提一声,不管怎么说,那也是梅家的人。若罗大夫说得是真的,只怕那人是别有所图!梅家的东西,还没有落到外人手里的地步!”
何况梅家旁支每年孝敬本家的东西也有不少,如今他们旁支的人又在京城,他们本家若是不多照看些,回头死于非命了,旁支要为此生疏了本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
罗青青将宋甜甜送回京城,又去拜见了朱霖深一回,随后又去了一趟太医院,与许院正说了些事情后,又告辞走了。
离京就往工部尚书府去了。
梅氏却是不在,说是被梅夫人匆匆叫回娘家了,留了降雪在尚书府等她。
罗青青心里大约是有数了,就没问梅夫人将梅氏叫回去做什么,只与降雪去看了屋子。
让罗青青惊喜的是,梅氏要借给她的那处宅子,竟然就是当年她相中的那一处!是她心心念念,趴在墙头看过好几回的那一处!
罗青青喜不自禁,当即就要与降雪签下租赁契约!
降雪却道:“当年您与夫人书信往来时,不是在信中提过一回?后来您匆匆离去,夫人四处打听,便托老夫人将这宅子买了下来,原本就是留给您的,哪里用得着这租赁?是送与您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