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瑞,你看你挣点钱不容易,听说上一次你弄到野猪差点把命都丢了,血汗钱你那败家媳妇都能拿出去挥霍,这可不兴过日子啊,我看你还是把她休了吧!”
连着吃了李乾瑞几次的警告,这一次陈青青没有直接说让李乾瑞休妻改娶她的事情了。
反正小贱人滚了,她的机会也就更多了。
“陈夫人”李乾瑞摆明了不愿意和她有什么交集,连称呼都规规矩矩:“我家媳妇如何是她的事情,我这个做丈夫都没有说什么,用得着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
“哎,你不懂,这女人要是不会过日子怎么行?”
陈青青语气愈加热烈,生怕李乾瑞不懂:“娶个不会过日子的女人你这一辈子就毁了,连带着儿子也遭殃,我看你要是不休妻再娶个持家贤惠的,你这日子可不好过。”
李乾瑞淡漠地抬起头,说:“陈夫人这么持家贤惠,怎么还是死了男人?”
这话可谓是剜心了,李乾瑞是个被惹急了就发狠的人,几次三番的找他,他都好言好语的,陈青青非但不识趣,反而变本加厉,竟然欺负他媳妇头上来了。
老胡不发威,权当他是个病猫儿呢?
陈青青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差点兑换出彩虹来。
她讪讪一笑:“乾瑞这话就重了,不过我也是为了你好的,你说村里多少会持家的女人,你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
李乾瑞冷冷打断她的话,“陈大婶子,我再说一遍,我的妻子只有一个人,她叫祝宝儿,今后若再让我听到有人对我媳妇指指点点,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旁人勿近”的气息,加上凌厉的眼神,愣是把陈青青吓得后退了两步。
“我说真的,”陈青青不甘心:“我今日亲眼看着她买了好多衣服被褥,都是有钱人才能去得了的铺子,你就是开钱庄的,钱也禁不住她花啊!”
陈青青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气汹汹,几步走上前来。
“我娘花的钱都是我们卖草药换来的,而且她是给我爹买的衣服和褥子,不信你看!”
能这么维护两人的自然是平安这个小家伙了。
小平安气不过陈青青说得话,气呼呼地从自家娘亲那里拖过来了包袱,又拿出两套衣裳出来,要给李乾瑞比划看合适不。
平安也就比李乾瑞的膝盖高了一点点,长长的衣服他根本拿不直,为了不让衣服拖在地上,只能一蹦一蹦的。
小家伙维护爹娘的样子,正是格外的好笑。
李乾瑞接过两套衣服,直接就穿在了身上,两套衣裳都穿了一遍,才说:“娘子的眼光很不错,正合我的身形,娘子辛苦了。”
平日里两口子的生活更像是相敬如宾,很少说出“娘子相公”这样肉麻的词语来,如今李乾瑞在陈青青面前说起,是故意恶心陈青青呢!
祝宝儿会意,立马道:“夫君向来辛苦,干的又是体力活,夏日里酷热,我专门为夫君选的透气轻薄的料子,夫君喜欢就好。”
见陈青青脸色不好看,祝宝儿唯恐天下不乱地添油加醋:“我也是看夫君平日太辛苦了,我们苦一点就苦一点,能节约就节约,总不能让家里的顶梁柱受苦,不然传出去了还不让那些长舌妇说我不持家不体贴人?”
“长舌妇”本人当即脸色青白,她怒骂:“小贱人,你指桑骂槐地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