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宝儿咬牙切齿地叫出了这个名字,在人群中环视一眼,竟然真的看到了陈青青的身影。
方才都没再,她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站在这里的?
“陈大嫂子,我没得罪你吧,你要如此害我?”
祝宝儿横了陈青青一眼。
陈青青,这一次证据确凿,姑奶奶不让你脱层皮才怪了!
“二混子你胡说!”
陈青青脸上胀得像猪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能承认?
“我一直都在这里站着,什么时候给你银子了?”
“就是就是,青青可一直都在我旁边待着呢,什么时候离开过这里?”李杨氏忽然插话。
自家人不帮,却偏帮着害自家人的恶人说话。
村民们无不觉得李杨氏是脑子有病。
祝宝儿气得不得了,她转身同村长行了一个礼,说:“村长,今日我来此做了什么,村长你和诸位村民都看得清清楚楚,陈寡妇和二混子要做什么你也看得清楚,我自认为从未得罪过这两位,平白被欺负,我也气不过,还请村长做主,将这人送去官府,让官府大人定夺吧!”
狗急了还要跳墙呢,何况她是个有脾气的人!
这两人不怕把事儿闹大,她也不怕!
上一次陈青青差点杀了平安,她没有证据就忍了,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乾瑞媳妇说得在理!”
村长也头疼,尤其是二混子,这小子不务正业,成天在村子里做着欺男霸女、偷鸡摸狗的勾当,他早就想要把他赶出了,又碍于没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
如今借这回事儿把他关进大牢去,村子也能清净几天。
村长立马找了几个精干的汉子,把二混子和陈青青都给捆了起来,就要往镇上去。
“别啊,村长,都是陈青青,跟我没关系!”二混子脖子上的疼劲过了就什么事儿都没了,但他被几个男人押着,也逃不掉,只能叫喊着求饶。
像他这样的流氓混混,最多也就是欺负欺负小老百姓,要吃牢子了一样怕得很。
陈青青也怕了:“别……我是冤枉的,是二混子胡言乱语,李婶子帮我说说话啊,我是冤枉的!”
李杨氏还要开口,被祝宝儿抢了先:“娘,陈寡妇要害我这是村子里的人都看见的事情,难不成你要和杀人凶手同流合污吗?”
李杨氏顿时就闭嘴了。
村长还没走远呢,要是和杀人凶手同流合污,她岂不就是帮凶了?
再无人敢乱说话,任凭二混子和陈青青怎么叫天叫地都无济于事。
再说李乾瑞,他本来要去县城送胭脂的,但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也顾不了胭脂了,架着老马儿就去了镇上。
镇上到县城太远,坐马车的话用的时间太长了,他怕宝儿撑不住,就直接租了一匹快马,骑马去了县城。
一路上快去快回,回来的时候天才不过蒙蒙黑。
乔大娘家中的村民们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就还剩下祝宝儿母子还守着,
乔大娘蹲坐在门口,小声抽噎着。
“宝儿,药回来了!”
李乾瑞着急把药递过去,一身的露气吓了祝宝儿一跳:“乾瑞,你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