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佳伟有个做县丞的表兄,那也是隔了几房的表兄了,要不是他平日里孝敬给的多,都没这门亲戚了,怎么可能为了他去得罪朝廷派来的巡检大人?
最终,赵佳伟胀着猪肝一样的脸色给祝宝儿一家人赔偿。
自然没能像平安说得几百两银子,祝宝儿就要了一些药材——李老母那里不正好需要药材么?
去赵佳伟那里取药材的时候,祝宝儿也没有手软,挑的全是名贵的,把赵佳伟心疼得差点吐血。
看着一家人离去的背影,赵佳伟恨得牙痒痒。
这个仇,没完!
回村的路上,平安把他大战普济坊父子二人的战绩翻来覆去地讲了无数遍,直到他爹实在听不下去了,往他嘴里塞了两块核桃酥。
小孩儿从没吃过,只觉得稀奇,一吃起来就没停,压根没注意到爹爹一路都好像心事沉沉的样子。
“娘子,平安说得那个乔叔叔是怎么回事?”
巡检乔大人帮过宝儿母子几次他是清楚的,他心中十分感激,但刚刚平安的话却让他有了危机感。
祝宝儿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平安是他和宝儿的孩子,那什么乔大人对他的娘子和儿子那么好是有什么目的?
原来平安刚刚那句胡诌地“以乔叔叔对我和娘亲的好”说得义正言辞,在李乾瑞心里埋下了危险的种子。
作为一个人男人,尤其是一个已经成家立业的男人,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他坐立不安的呢?
这不,一家人都还没回家,儿子都还在破马车上,李乾瑞就实在忍不住想要探个究竟了。
天真的祝宝儿根本没听出李乾瑞话里的酸味,傻呵呵地给他解释起了那天在镇上普济坊外发生的事情,其间话语虽然不如平安所言的夸张,但也让李乾瑞心中惴惴不安。
此后一直到家的路上,男人都是心事沉重的样子。
祝宝儿只觉得李乾瑞有些莫名其妙,像是忽然就生气了一样,却又说不出他干嘛要生气。
回到家后,草草吃了晚饭就各自回了被窝。
隔天,李乾瑞一早就跟着柱子哥一起出去做工了,祝宝儿帮平安穿好衣服收拾好了,吃过早饭就带着昨日从普济坊弄来的药材去了李胜家中。
他们在普济坊那儿要了不少的药材,大包小包的提着,路上有村民问起来也就说是给李老母送药去的。
李胜家什么家境村里人都知道,这么多药材明摆着就是送给李胜的,那些村民当时就觉得祝宝儿是个好答大夫,心底仁厚云云。
想着祝宝儿是做好事,理应宣扬,这几个村民见着人就提了两句,就连遇到李杨氏都狠狠夸了一通,说她可是娶了个好儿媳。
李杨氏心里对这个儿媳妇是恨得牙痒痒,哪里听得见祝宝儿的半句好话?
又听说祝宝儿不要钱的给别人送了好多药材过去,没有得到任何便宜的她当即像点燃了的炮仗往李胜家里冲过去。
彼时祝宝儿正好同李胜交待这些药材怎么使用怎么煎服的方法。
对于这些药材她只说是县城里的一个好心老板听说了李胜的孝心,捐过来的,并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李胜听说后,又是朝着县城的方向磕了头,又是对祝宝儿感激了又感激。
如果没有祝宝儿,他老娘就只有活活被折磨死。
“好你个祝宝儿,不要脸的货天天往男人家里跑,你是没有男人还是什么?脸皮比炮猪还要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