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有七八个人之多,个个都各执一词,偏偏乔仲明手里又没有确凿的证据,乡野百姓不必京中百姓,个个混得不得了。
乔仲明是读书人,从京城而来,饶是见识再多也被这些撒泼打滚一样的人给弄得灰头土脸。
他请祝宝儿相助倒不是贸然开口,欣赏祝宝儿思维奇妙是一方面,也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为他解个难。
按照祝宝儿的提议,他把嫌疑人全都提到大堂上,惊堂木重重一敲,又问:“尔等何人下手,还不速速招来!”
顿时,七八个人七嘴八舌的喊冤,个个脸上都十分真切,个个都是被乔仲明无故捉来的。
几天哭天喊地的叫冤,说到最后还指桑骂槐的骂起乔仲明来。
乔仲明哪里见过这样的地僻无奈,加上人又年轻,没怎么历经过这些人情世故,故而气得不轻。
几个嫌疑人都被关回去后,祝宝儿就已经知道是哪一个下手了,只是她也不能告诉乔仲明她是用读心术听出来的,便又想了个奇招。
“乔大人,你把他们八个人分别关在一间房间,要密闭的,在房间里面贴满了门神,再叫他们分别说出事发当时自己和其余七个人都在做什么。”
“门神?”
乔仲明奇怪不已。
他为官也有一年多了,各类的案件也都处理过,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办案法子。
但他还是照做了。
乔仲明去办事的时候,祝宝儿要去采买,谁知道一样粘着祝宝儿的平安竟然不愿意一起去,要在这里看乔仲明办案。
祝宝儿无奈,只得把该买的东西都买了才回官府来接平安。
等她回来的时候,案子已经破了,听乔仲明说是在八个人的话中找出了端倪,今儿推断出来凶手。
一个让巡检大人都十分头疼的案子,被祝宝儿的一个提议就解决了,这让乔仲明又一次高看祝宝儿几分。
此人若不是女子,必有登阁拜相的命数!
“小娘子实在睿智,若非小娘子,只怕本官这顶乌纱帽都要端不住咯!”乔仲明玩笑一样说。
其实他能被皇上拍来做巡检,自然是有些能力的,只是一时间焦头烂额而已,不消两天他一样能想出法子把嫌疑人都整的服服帖帖,这么说也不过是场面话。
祝宝儿额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并不担这个荣誉,就说:“大人谬赞,这只是乡下的经验罢了,乡下人都敬重门神,有不能对门神撒谎的说话,否则就会导致家门世世代代不幸,大人若是在乡下住的时间久了,也会明白这个的。”
乔仲明才知道门神是这么来的。
祝宝儿又一次提出离开,平安知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是该要回去了,才不依不舍地从乔仲明怀里跑出来。
这小子,出个门连自家亲爹都忘了!
祝宝儿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这一次她出了个便宜法子帮乔仲明破了案,乔仲明也没有亏待她,把她当成师爷一样付了工钱,还给平安也备了一些点心,说是回去的时候路上吃。
从县衙出来,平安兴奋的像个猴子,走一步都在说乔仲明办案的过程,事儿说得癫狂,时而有模有样地学着乔仲明说话。
祝宝儿便问:“平安,你也想去办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