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李乾瑞一路策马疾行到县衙,等小队的人集结完了,他们就要出门巡逻了。
今日是县城的赶集日,城里异常地热闹。
五六个衙卫穿梭在热闹市井中,他们身板挺直,十几只眼睛到处张望,寻找着街道上任何会导致危险的因素,与匆匆而行的市民们格格不入。
“乾哥,那边有人在打架!”
一个衙卫伸手指过去,李乾瑞就看到那边已经围了里外三层的人,喧闹声依旧挡不住最里面拳打脚踢和哀嚎的声音。
“住手!”
李乾瑞带着衙卫前去制止,围观的百姓自觉地让出一条路出来。
有官兵在现场,打人地也不敢太嚣张,被打的依旧蜷缩在地上,哀嚎不已。
“官爷,他们要打死我啊,光天化日之下杀人害命,你们要为我做主啊!”
打人的是个商贩,他都还没来得及告诉衙卫他的委屈,这人竟恶人先告状起来,他狠狠呸了他一口。
“呸,你日日偷我家鸡蛋去换钱的事你怎么不说?官爷你们来得正好,这个渣滓为了娶有钱人家的女人,把妻子和女儿逼得跳河自尽,现在别人嫌他穷,他就天天在街上偷东西换钱,官爷,我们这里好多商贩都被他偷过,大家都是证人!”
“对对,这人就是个人渣,官爷把他抓去判刑,玉娘和百合那么好的两个孩子,就被这个畜生给活活逼死了,他是杀人凶手!”
挨近的商贩纷纷站出来作证。
纷闹很简单,就是一个无赖混混偷东西,被商贩抓个正着,痛打了一顿。
偷东西屡次不改,官府可强制让他把东西退还或者赔偿金银,但涉及人命就不一样了。
为娶高门逼死妻女,这样的人衙门不得不管!
李乾瑞高声问:“他逼死妻女,谁可作证?”
立时就有人站出来。
挑选几个证人后,他让同僚把无赖抓起来送去县衙,让知县审判。
那无赖躺在地上,像个疯子一样瞪着双手双腿,蹬坏了好几个商贩的摊位,还蹬了几个衙卫一身,叫人根本不敢近身。
四五个衙卫,竟拿一个无赖没办法。
“杀人啦,救命啊,官兵要杀人啦,当官的杀害小老百姓啊!”
被他几嗓子这么叫,引来又一波的人看热闹。
同僚冲李乾瑞使了个眼色,李乾瑞一下子就懂得意思。
看得人越多,对官府的名声影响也不好,他们得要马上控制住此人。
“玉娘何在!”
李乾瑞忽然大喊一声,百姓们纷纷转头而看,无赖也忽然安静下来,四下查看。
就在这瞬间,李乾瑞猛然出手,一脚正中他项上要害,同时拔下无赖的鞋子,堵住了嘴。
“此人谋害妻女性命,偷盗成性,官府有权缉拿,带走!”
衙卫将人捆住带走,围观百姓无不叫好。
人群中,一身青衫长袍的文儒书生模样的人也赞赏得点头。
“能想到用他死去妻子来分散注意力,这小子不错啊!”
他身旁跟着的下人说:“大人,您刚不是还说这人蠢蠢笨笨的,要去帮忙么?”
乔仲明瞪了下人一眼,说:“我说过这句话了吗,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吧!”
下属无奈笑笑,不再说话,又听乔仲明继续:“此人虽是庄稼汉出身,但武功路数绝非一般,是个不一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