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色深沉不见底,屋里的烛火还未熄灭。
外面的人等不及了,且不说那么大一个诱惑,就是这天气,也容不得他们在门外蹲太久。
管他呢,那寡妇都说了只有一个女人和孩子在家,这里附近又没有人家,怕什么?
堂屋的门被猛然撞开,要是往常,祝宝儿只会觉得是风。
但是今晚不同,她知道是流氓来了。
她就坐在火炉子边,按捺心下的慌乱,同流氓周旋起来。
“二位……”祝宝儿的声音忐忑了一下,很快平稳:“二位深夜闯进来,可是要看病?”
平安已经出去叫人了,估计很快就会回来,她必须得要拖着流氓。
好在只有两个流氓,若是他们真的要来硬地,她就算躲也能躲一会儿。
“看病?”流氓甲疑惑看向另外一人。
“哦对,我们就是来看病的。”流氓乙的色心已经藏不住了,暴露在全身上下。
祝宝儿强忍着要吐的恶心,叫他们两个坐在一张桌子面子,然后泰然自若地给两人倒了茶水。
“烦请二位说说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她十分平静,好像半点也不知这两人是做什么的:“不过请二位轻声些,我家孩子已经睡下了,莫要朝着我儿子。”
两流氓瞥了一眼漆黑一片的屋内,原本就没顾忌的两人更放心了。
流氓甲伸出了手,说:“我也说不出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但听说你医术高明,又是一等一的美人,我们兄弟这才星夜赶来,就为看传言是否真实。”
说着,他还色眯眯地看着祝宝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来意。
祝宝儿撇开头,并未打算把脉。
“二位听岔了,我不过一届女子,哪里医术高明,至于把脉更是不会,就请收回手吧。”
这流氓摆明了就是要她把脉,有肌肤想碰,趁机揩油好不好。
她只是没有武功,又不是瞎。
流氓乙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挤兑说:“原来你不是神医啊,那为什么十里八乡的人都说你医术很不错呢?原来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
这流氓只在说完就一个箭步忽然上前,趁祝宝儿一个不注意就抓起了她的手。
“你不愿意,我偏要你来试一试,哈哈哈……啊!”
色性大发的笑声在抓住祝宝儿的手的同时戛然而止,在他扁脑袋地迅速反应之后,顿时发出杀猪一样的惨叫。
接着他的手从祝宝儿手上拿下来。
不是他自己拿下来的,是手自动脱落下来的。
几双眼睛之下,他手背上的绣花针在烛火下十分显眼。
明显,祝宝儿给他扎了一针,导致他的手一阵剧痛,然后变得麻痹不已,一点力气也没有。
“大哥,这女的玩阴的!”
随着流氓乙大喊一声,流氓甲立马站了起来,他挽起衣袖,露出肥而白的手腕,冲着祝宝儿而去:“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爽!”
期间,他一脚踹坏了横在面前的桌椅。
“啊呸!”祝宝儿恶狠狠喷了一口沫子,十分紧张地退后几步。
她手里的绣花针就这一根,已经用来对付了流氓乙,面前这个更强壮,但也粗苯,她只能找准时间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