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有了孙齐盛点头,祝宝儿推行新的规整制度时,还是受到了不小的阻力。
无他,这里面有太多人跟她对着干了。
以致于祝宝儿这几天每一天都是十分的疲惫,晚上李乾瑞下值后来接他们母子时,祝宝儿都窝在马车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回家后,李乾瑞轻轻把她抱下马车来,刚一碰到,祝宝儿就醒了。
“别睁眼,”李乾瑞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出来:“我抱你回房睡觉。”
祝宝儿是真的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她眯着眼嘀咕:“我睡了你们父子两个咋办,晚上不吃饭?”
要不是李乾瑞的双手都用于抱着怀里的人,他真想捏捏这个女人的脸。
这家里有手的人又不是她一个。
“你好好睡一会儿,待会儿晚饭好了,我叫你起来吃饭。”李乾瑞笑着说,还未说话,他就听见了祝宝儿轻微的鼾声。
他把她放回被窝里后才出来准备做饭,不巧的是,水缸里没水了,他得出去打水。
平安随他一路去了蓄水塘。
李乾瑞用的是那匹千里驹,他驾车的本领又比祝宝儿高了不少,所以同样的下班时间,他们回家比之前早了快半个时辰。
眼下天才将将暗沉,蓄水塘那边还有零星几个人浣衣,并且聊着天。
村子就这么大,聊天难免说到别人的家长里短,李乾瑞很不巧就听见了那几人说到某天晚上,有个锦衣华服的男子送祝宝儿回来,而且话言话语还十分亲密。
听见李乾瑞的脚步声后,几个人才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李乾瑞耳力非常人可比,自然听在心里。
他一句话没说,水桶在水面砸出“啪”的声音来,把那两个浣衣的小姑娘吓了一跳。
回去的路上,平安急忙跟爹爹解释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说如果不是乔大人,那天说不定还会遇到别的危险,要爹爹千万不要怪娘亲云云。
李乾瑞摸着儿子的头:“我没有怪娘亲的意思,是那些人舌头太长了,爹爹很讨厌这些背后说闲话的人。”
还有送娘亲回家的那个人。
当然,李乾瑞没说出来,但在心里把这个人问候了几十遍。
回到家,李乾瑞利索地做了晚饭,当然男人家能做饭就不错了,味道什么就不要强求了。
祝宝儿被李乾瑞强行拉起来,睡眼惺忪地吃了半碗米饭,又迷迷糊糊地钻进被窝里,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了。
李乾瑞一如既往地送她去作坊,然后自己去衙门当值,等待傍晚下值的时候,他又去作坊那边接母子两个。
“李乾瑞,你干嘛走这条路?这条路比泰华路窄多了,没有那边好走。”祝宝儿发现他们回家的路换了之后,不解的问。
驾车的师傅面不红心不跳地说:“那边走得人太多了,懒得让车。”
他当然不会告诉祝宝儿,姓乔的每天下值后都是从那边过,就这几天他去祝宝儿他们,和乔仲明碰面都有两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