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和朗大学士早已离去,祝宝儿一家人还望着纪老留下的这个问题面面相觑。
确切地说,是祝宝儿和李乾瑞面面相觑,因为平安自从拿下这个题目后就一直都处在一种封闭沉思的状态。
“会不会是为官清廉之说?不可能,平安连书都没读几天,纪老怎么会往那个方向出题?”
“孝义?还是亲情?也不太像……”
祝宝儿自言自语,想出来好几个方向都被自己否定了。
古人便是如此,往往一句话,能让后人有无数种猜测,而且每一种猜测都能做出长篇大论来。
祝宝儿想不出这个纪老留下来的这个题,就如她当年语文试卷上可怕的红色叉叉一样。
“李乾瑞,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她不好打扰沉思的平安,只好小声问李乾瑞。
“我觉得可能是……”话到嘴边,李乾瑞忽然咽了回去。
“你觉得是什么?”祝宝儿被他没说话的话吊住,连忙问。
然而李乾瑞却没有再说下去,而是轻轻拍了拍祝宝儿手,然后说:“纪老考较的是平安,这是平安自己以后要走的路,纪老提出的问题肯定也是针对平安来提出的,我们就别操心太多了。”
后者惊诧,猛然清醒过来。
“对对,我们能帮平安做出一个答案出来,但那是我们的答案,不是平安的,你我都不能替平安走下去……李乾瑞,还好你及时提醒我。”
这倒不是李乾瑞自己想出来的,而是很多年前,他跟着方中正学武的时候,有一个招式他怎么也不能和自己的招式融会贯通,去请教方中正的时候,方中正教给他的道理。
原话当然没有这么温柔,否则李乾瑞也不会记了这么多年。
这时候,小二也开始往他们这一桌上菜了。
一家三口点了三菜一汤,红烧肉,辣子小炒肉,醋溜土豆丝,还有一道青菜豆腐汤,很快就上齐了。
“平安,先吃饭!”
李乾瑞毫不留情地打断平安的沉思:“既然纪老说了不限时间,那也用不着紧这点吃饭的时间,你也别紧张,以你的能力一定能想出答案来,先好好吃饭。”
明显平安也是思考无果,索性听了爹爹的话,拿起筷子吃饭。
仙客楼不愧是泌阳境内最大的酒楼,明明都是最平常的家常菜,做出来也别有一番香味,难得一起吃馆子的一家人风卷残云一般解决了三菜一汤。
酒足饭饱后自然是要回家。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暗沉下来,街道上的人已经不多了。
李乾瑞轻车熟路地驾着马车,一般李乾瑞驾车的时候,祝宝儿就坐在车厢外面,平安坐在里面。
回到村子的时候,天色才堪堪黑透,不过今晚的月亮很圆,照得地面十分清楚。
从外归来的人也都零零星星地往家的方向去,也有很多饭后消食的人三三两两地走着路,一边说着家长里短。
祝宝儿就看见好几个熟人,她们还叫祝宝儿下来一起走走。
“李乾瑞,你们先回去,我下去走走吧,晚饭吃太饱了,这会儿还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