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庄秋梅和朱大器为首的老员工和管理反应十分剧烈,纷纷叫喊着要把金青平送官处置。
“我没有做这种事情,你们相信我……”
任凭金青平怎么解释,他的话在林鹏的笃信和一众同僚面前都显得非常无力。
【不是,那些原料都是我看着送进仓库的,怎么可能有问题?我都干了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做过以好换次的事情,更没有在其中贪过银钱,他们这是血口喷人!】
逐渐暴躁地他在心里反驳着,但没有人会相信他。
除了祝宝儿。
她早通过心声知道朱大器才是那个做了坏事的人,谁知道林鹏却查出了金青平。
祝宝儿和金青平不熟悉,此人在作坊的存在感不高,这些年做事也就是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大的贡献也没有犯过什么错,但是祝宝儿敢肯定这一次是朱大器故意的,他和庄秋梅叫嚣着要把他送官,也不过是为了让金青平当替罪羊罢了。
“金青平,你还有什么话说?”
林鹏瞪大了双眼,强大的压迫感迫使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也让金青平更加不知道该做什么解释,白着脸嘴皮一张一合,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祝主管,这事儿你看如何处置?”
作坊算是林鹏大半辈子的心血,为了作坊他也是鞠躬尽瘁,对下面的人个个都是亲信,谁知道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金青平求助一样望着祝宝儿,他张了张嘴皮,只说:“祝主管,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出这种事情来,你相信我!”
祝宝儿没急着替他辩驳,而是从他手里拿过了那本账簿,里面有问题的账目都被林鹏用朱笔勾画出来,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上面记载去年十二月底,你收购了一批原材料,一共是四万两千二百五十斤,你当时收购这批材料共支出多少钱?”
作坊每一次采购原料都是几千斤起,而且不经常采购,所以金青平记得很清楚。
“当时共支付三万六千四百两银子,朱管理当时和我一起,他亲眼看着我记得账。”
“不对。”
“金副,你记错了吧?”
祝宝儿和朱大器异口同声。
前者顿住,风度翩翩地看着朱大器,让他先说。
朱大器脸色有些不太对劲,说:“金副,你当时共支付出去明明就是三万一千零二百两银子,哪有那么多?”
三万一千二百两银子,与金青平所说的差了四千八百两银子,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祝宝儿看了看账目,朱大器说出来的数目和上面记载的一般无二。
“金副,当时和你们一起采购这批材料的,还有谁?”
金青平脸色惨白,回忆着当日发生的一切:“庄春来,还有几个搬运的伙计。”
也就是说,参与账目的就只有他和朱大器、庄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