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不想官府来的人竟然是乔仲明。
祝宝儿在人群中快速搜索,没有看到期待的那人的影子。
想必小厮去报信的时候,李乾瑞在忙着别的事情,不知道这里的请款,否则她一定告诉李乾瑞,弄死张东!
弄不死解不了她心头之恨!
好在来人是公正廉明的乔仲明。
乔仲明与祝宝儿母子都是老熟人了,他深知祝宝儿的为人,因此不用问情况就知道她是被人欺负了,当即吩咐衙卫控制现场,又问祝宝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有官府的人在,张东不敢在继续胡言乱语,祝宝儿才把事情的起始说一遍,又望着远处的三位评委。
“你们是什么先生?”
张东这样的小人竟然还能成为秀才,心胸狭隘不说,还处处针对比他厉害的人,这样的人也就罢了,可那三位先生关系着整个泌阳县的学子清明,竟也是没脑子的。
祝宝儿本不是个气性大的人,但此刻也忍不住把矛头指向了那几个不辨是非的先生了。
“你们仅凭着张东的一面之词就认为我家孩子作弊,既说自写文章为证,却又不给机会,这就是先生?若天下的先生都是你们这样,那才是大国之耻!”
“小妇人大胆!”
一个评委拍案而起,他们是被人奉承了多少年的清流名士,哪里容得下祝宝儿一个年轻的妇人指责?
乔仲明瞪了三个评委一眼,他是新官不错,但他可不是泌阳县的人,更不怕他们,反而还让那评委因此安分了一些。
“既然张秀才说平安和这个……”
祝宝儿连忙说:“殷明澈,之前救回来的孩子。”
乔仲明:“天底下断案都是要凭借真凭实据,不是靠谁的一面之词决定,既然三位心有怀疑,那就去取证,别误会了两个小孩子,更别偏心心怀不测之人。”
那三个评委压根瞧不上乔仲明这样的年轻后生,尤其是中间那个老头子,哪怕面向乔仲明,也敢吹胡子瞪眼。
乔仲明只道:“你们作为本次童生考试的主办人,要是你们行事不能让下面的学子们信服,且不说将来被本官查证出来你们这些到底有没有因此构陷学子,只要平安和殷明澈的能力被证实,你们就是泌阳县学子间的罪人!”
他是看不起这些自视清高,其实却什么能力都没有读书人,但更不会惧怕这些人,从他来到泌阳县开始,他做的就一直是和黑暗势力对抗的事情。
为首的评委思虑一番,最终还是坐了回去。
乔仲明说得不错,他们的地位靠的是民心所向,再说,他们之所以会取消这两孩子的考试资格,都是因为张东之前的片面之词,只要重新验证两个孩子的能力,自然就没事儿了。
小厮很快取来笔墨,三个先生出了两道题,平安和殷明澈分别再做出一篇文章来。
一个时辰后,评委们都看了答卷,并且给出统一的答案:“二位小朋友才学惊人,先前是先生们误信了小人,差点冤枉你们,现在我宣布你们二人都通过了初试,请你们回去好好准备,十日后前来参加第二轮考试。”
张东坐在一张椅子上,怎么也不敢相信最后是这样的结果。
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乔仲明忽然瞪着:“张秀才,出言伤人,若再被本官发现,就不要怪本官剥夺你秀才之名!”
张东瘫在椅子上,再哪怕再有不甘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的一切都是秀才这份功名给她带来的,如果没了功名,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祝宝儿要送秦宇扬回纪府,顺便等李乾瑞一起下班,乔仲明会衙门与他们有一段通路,便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