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三两人皆看向傅缙。

傅缙点点头，其中一人便站了出来，笑道：“小的是这鸿蒙院的管事刘瑾，见过苏四姑娘，多谢四姑娘赏。”

因着这赏赐，院中的这些人看待苏安的目光亲和了不少，里里外外的照顾得很是妥帖。

跟着傅缙下到了一处地牢，苏安见到了春月。

能被关在这里，春月大概率已经成为一名弃子了，就是不知道能从她嘴巴里橇出多少消息。

食指在下巴点了点，苏安若有所思的看向春月，问着身边站着的九王爷：“这是成为弃子了？王爷可问出什么了？”

“未必弃子，拒不开口。”傅缙亦看向春月，“据悉，春月在云国公府埋伏多年，又是跟在云霆身边的深得信任的通房丫鬟，若论对云国公府的熟悉，只怕没有多少人能比得过她。”

所以，没那么容易成为弃子？可若不是弃子，又为何会被抓到这里？苏安有些不解。

“离开云家后，她，去了趟苏家。”傅缙似乎看出了苏安的疑惑，“换言之，苏家……”

“苏家也有细作。”苏安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脑海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王姨娘。

“如果是她，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苏安喃喃自语，不过，她还需要证据，“可否拜托王爷帮忙查个人？”

“谁？”傅缙侧头看她，聪明的姑娘，一下子就想到了重点。

“王姨娘。”苏安道，“麻烦九王爷帮忙查一下，王姨娘来京城前和做外室期间，都和什么人有接触。”

“当年，王姨娘完全可以等苏琰出生后再进府，我娘便是再不乐意，便是看在苏容、苏琰的份上，也必须迎她入府。”

苏安娓娓道出缘由。

“原本王姨娘就十分得宠，又有了儿子傍身，就算我娘还在人世，她也能过上荣华富贵的舒坦日子。可是，她选择我娘即将生产的时候来闯府，导致我娘难产，生下我之后大出血而亡。”

“我娘去世后的好些年，王姨娘备受冷落，苏文鸿连正眼都不曾瞧过她，就连苏容都不许去王姨娘的院子，苏琰也被抱走，养在了前院，由乳娘喂养。”

“府里的下人向来都是捧高踩低的，可见当年王姨娘的日子有多难熬。”苏安垂眸，冷笑着道，“若非我识人不清，被王姨娘哄骗，王姨娘想要翻身，恐怕在我出嫁前是不可能了。”

明明有阳光大道可以走，却偏偏选择了一条极有可能被黑暗淹没的独木桥，事出反常必有妖。

“好。”傅缙答应了苏安的请求，又道，“彻查苏家。”

苏安点点头，指了指春月：“我想和她谈谈，或许能撬开她的嘴。”

“可。”傅缙允了，挥了挥手，刘瑾立刻上前开门。

苏安踏进牢房，走向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春月，见她目光凶狠的看着自己，沉默了下，道：“何苦来哉？整个云家，只有你一个通房，便是连云霄表哥也从未动过要收通房的念头，可见云霆表对你有多喜欢，多器重。”

力排众议纳的通房居然是南疆的细作，云霆表哥该伤心自责到内伤了。

“……我唯一愧对的，也就只有云霆少爷了。”春月抬起头，看向苏安，“苏四姑娘，我知道云霆少爷很疼您这个表妹，可是你若想打感情牌让我开口，那未免也太小我了。”